我不是在关心他。
我是在评估我的实验变量。
没过多久,艾米就带来了消息。
“老板,傅家把消息封锁得很死,但还是有内部消息传出来。据说老爷子情况很不好,全靠进口的药物和设备吊着命。傅家请了国内外的专家,都没用。”
“傅承砚呢?”
“他今天一早就从老宅出来了,动用了很多关系在找您。我们监控到,他名下的几处房产和常去的几个地方,他都派人去找了。”艾米顿了顿,补充道,“他还去查了您五年前的背景资料。”
我笑了。
我的背景资料,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孤儿,普通大学毕业,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这是我当年为了接近他,特意给自己做的“人设”。
他什么都查不到。
他越是查不到,就会越是疯狂。
“让他找。”我说,“把我们的安保系统升到最高级。在发布会之前,我不想见到任何不相干的人。”
“明白。”
下午,我约了陆清和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坐在窗边,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温和。
他不像个手握千亿资本的投资人,更像个大学里的学长。
“乔小姐。”他看到我,站起来,微笑着伸出手。
“陆先生。”我同他握了手。
“请叫我陆清和。”他说。
“乔虞。”
我们坐下来,没有多余的寒暄。
我将“镜我”系统的策划案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的项目。”
陆清和拿起策划案,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表情很专注,翻页的速度不快不慢。
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有趣。
傅承砚看我的时候,眼里永远是另一个人。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里,只有我的作品。
8
陆清和看策划案,足足看了半个小时。
他看得非常仔细,连我写在角落里的技术注释都没有放过。
期间,服务员过来两次,他都只是礼貌地摆摆手,示意我们暂时不需要。
最后,他合上策划案,抬起头看我。
他的眼睛很亮,是一种纯粹的、因为看到杰出作品而兴奋的光芒。
“乔小姐,恕我直言。”他说,“这份策划案,是我今年看过的,不,是我从业以来看过的,最具革命性的项目。没有之一。”
“所以,陆先生的投资意向是?”我问得很直接。
他笑了。
“不是投资意向。”他把策划案推回给我,“我的问题是,我需要做什么,才能成为你的合伙人?”
我有些意外。
投资人和合伙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出钱,等着分红。
后者,是要一起并肩作战。
“为什么?”我问。
“因为‘镜我’这种级别的系统,需要的不仅仅是钱。”陆清和的目光很诚恳,“它需要最顶级的资源整合,最精准的市场布局,还有……最坚定的盟友。我相信,我能成为你最好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