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来工作的，他是在等待。
苏小暖穿着侍应生的围裙，忙碌地穿梭。
每次经过他的桌子，她都会对他露出一个灿烂又带着些许羞涩的笑容。
秦之渊起初只是点头，后来有一次，苏小暖“不小心”将一点咖啡渍溅到了他的袖口，她慌忙道歉，拿出纸巾想帮他擦。
秦之渊抓住了她的手腕，动作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
两人僵持了一瞬，他立刻松开，表情有些僵硬，但并没有恼怒。
我清楚地看到，苏小暖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而秦之渊的耳根，微微泛红。
他待足了两个小时，直到苏小暖换班。
她脱下围裙，背着书包出来，秦之渊“恰好”也同时起身结账。
两人在门口“偶遇”，自然而然地并肩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秦之渊来找我，带来了一束我喜欢的白色郁金香。
他拥抱我的力度比平时大，语气带着过分的热情，细数着“忙碌”的成果，却绝口不提咖啡馆的两个小时。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开始变得陌生的脸，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3.
过了月余，
学弟在微信上发来一张模糊的照片：
图书馆三楼的社科阅览区，秦之渊和苏小暖并肩坐在靠窗的位置。
学弟配文：“学姐，这是秦学长吗？我看他和那个转学生在一起学习，还以为看错了。”
照片里，秦之渊面前摊开着厚厚的经济学原著，而苏小暖则捧着一本看似很难的高数习题集。
她正侧着头，眉头微蹙，指着书上的一道题。
秦之渊俯身过去，耐心的讲解。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构成一幅看似和谐美好的画面。
我记得，秦之渊最讨厌别人在他专注学习时打扰。
我曾因为在他看书时递给他一个苹果而被他不耐烦地推开。
可现在，他对苏小暖，却展现出了惊人的耐心。
我再次去了图书馆，像个幽灵一样，躲在层层书架之后。
我听到苏小暖用软糯的声音说：“之渊学长，你好厉害哦，这道题我们老师讲了半天我都没懂，你一说我就明白了。”
秦之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嗯，这种题型是有技巧的。”
“那……以后我有不懂的，可以再问你吗？”她趁热打铁。
秦之渊沉默了几秒，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内心的挣扎。
最终，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一刻，我靠在冰冷的书架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不仅默许了这次“偶遇”，还承诺了下一次。
背叛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那天之后，秦之渊对我格外体贴，主动帮我占座，给我买宵夜，甚至破天荒地记起了我们相识三百天的纪念日。
每一次殷勤的背后，都仿佛写满了“补偿”两个字。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寒意就越重。
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另一个圈子朋友的生日派对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