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要准备一个重要的课题展示，婉拒了。
秦之渊搂着我说：“真可惜，那我也不去了，陪你。”
我看着他，忽然问：“是哪个朋友的派对？”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报出了一个我们共同认识、但不算亲密的朋友的名字。
“就是个小型聚会，没什么意思。”
课题展示提前完成，我想着给他一个惊喜，便按照邀请函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确实是一个小型派对，在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里。
我推开门，里面灯光暧昧，音乐喧嚣。
然后，我一眼就看到了舞池中央的秦之渊和苏小暖。
他并没有搂着她跳舞，而是站在她身边，像是在保护她免受旁边一个喝醉的男生的骚扰。
苏小暖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半个身子几乎躲在他背后。
秦之渊脸色不悦地对那个男生说着什么，维护的姿态显而易见。
所谓的“家族聚会”，原来是有着苏小暖在场的狂欢。
我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我看到苏小暖仰头对秦之渊说着什么，眼神依赖，秦之渊低下头听，侧脸的线条在旋转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
我悄然退了出去，像从未出现过。
回家的路上，夜风很冷，我却感觉不到。
脑海里反复播放着那些画面：咖啡馆的等待，图书馆的辅导，派对的维护……
它们串联起来，清晰地勾勒出一条秦之渊一步步被吸引、被攻略的轨迹。
我像一个蹩脚的侦探，收集着心爱的人背叛自己的证据。
又像一个冷静的科学家，记录着一种名为“攻略”的病毒，如何侵蚀一段我以为坚不可摧的感情。
我知道他每一次事后补偿性的温柔背后，都藏着一次新的沦陷。
我冷眼旁观，看着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看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宽。
我不再质问，也不再试图挽回，因为我知道，有一种力量，或许早已超出了我个人意志所能抗衡的范畴。
我只是在等，等那最后一根稻草落下，等这场漫长的凌迟，迎来它必然的终点。
而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既心痛又无力。
就像明知结局的观众，看着演员们一步步走向命定的剧情。
4.
校庆晚会是学校一年中最盛大的活动。
大礼堂被装饰得流光溢彩，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食物的甜腻气息。
我身着一袭香槟色的长裙，这是秦之渊半个月前特意为我挑选的，他说这个颜色衬得我肌肤胜雪，像他的月光。
那时，他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
“今晚我的眼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此刻，这句话却像一个冰冷的笑话。
秦之渊确实在我身边，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英俊得令人侧目。
但整晚，他的注意力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落在那抹穿梭于人群中的亮红色身影上——苏小暖。
她像一簇跳动的火焰，毫不意外地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