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六天,我变得格外谨慎。那种获得“馈赠”前的诱惑力变得巨大,但我强行压制住再去取用商品的欲望。我只是静静地待在休息室,保存体力。撞击声持续了一整夜,门板上甚至出现了细微的凸起。我能感觉到,某种“结算”即将来临。

3 异能觉醒

第七天。当那个穿着蓝色制服的、面容模糊的“店员”走到休息室门口,用毫无波澜的声调对我说“时间到了,恭喜你”时,我几乎虚脱。没有想象中的天地异变,只是便利店的光线似乎恢复正常了些,那股甜腻的金属味也淡了。

“这是你的‘馈赠’。”蓝制服店员递给我一张触感奇特的黑色卡片,上面只有一行银色的字在不断流动、重组,最终定格:【异能:伤害转移。你可将自身承受的伤害(物理、精神)全额或部分转移至他处。使用细则及限制请自行探索。注:回归原世界后,能力使用不得违反既定法律,违者抹除。】

字迹消失,卡片化作一道微光融入我的掌心。手背上,一个类似天平状的银色印记一闪而逝。

回归的过程如同溺水后被猛地拉出水面,我大口喘息着,发现自己瘫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窗外是熟悉的校园夜景,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某个游戏界面。时间是晚上十点零三分,仿佛我只是趴在桌上打了个盹。

但手背上若隐若现的天平印记,以及体内某种蠢蠢欲动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感,都在提醒我,那七天是真实发生过的地狱,而我,带着地狱的赠礼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宿舍门粗暴的推开声惊醒。王志强,我们系的“校霸”,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一把抓起我放在床头柜上的半瓶饮料,咕咚灌了几口,然后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哟,废物还知道起床?今天下午体育馆后面,老地方,别他妈又当缩头乌龟。”

这是惯例了。找各种借口“教训”我,有时是为了取乐,有时是为了显摆他的权威。过去,我只能忍,或者找借口躲开,换来的往往是变本加厉的嘲弄和孤立。

但现在……我摸了摸手背上的印记,一股冰冷的怒意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涌上心头。我想起了被推搡、被辱骂、被当成笑料的每一个瞬间。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好。”我抬起头,直视着王志强那双因为意外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王志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地答应,随即嗤笑一声,把空饮料瓶随手扔在我床上:“算你还有点种。等着,给你‘松松骨’。”说完,带着跟班扬长而去。

4 诅咒之链

整个上午,我都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伤害转移……该怎么用?是意念控制,还是需要某种媒介?我悄悄试验了一下。用笔尖轻轻扎了一下手指,意念集中,想着“转移”。刺痛感瞬间消失了,几乎是同时,窗外楼下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和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冲到窗边,看到一个送外卖的小哥正狼狈地扶起电动车,旁边散落着餐盒,他的手背上似乎有一道细小的红痕。我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