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苏暮言见我不说话，似乎更加害怕了。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
“将军……风太大了，窗户……窗户自己坏了。”
他眨了眨那双无辜的眼睛，再次强调。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被我娶进门的男人。
这个我一直以为是琉璃花瓶的男人，他的身体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是锋利的匕首，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地上的尸体还带着温热，而我这位娇弱的质子妃，正用一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第5章 谎言揭穿
“是吗？”我站起身，走到尸体旁。
刺客的脖子被彻底拧断，是瞬间毙命的干净手法。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有发现其他伤口，身上搜出一块令牌，是赵恒府上的标记。
果然是他。
我再看向那扇“自己坏了”的窗户，窗栓完好无损，根本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苏暮言在撒谎。
我转过身，重新看向他。
他还坐在地上，仰着头看我，像一只等待主人裁决的宠物。
“你说，是风把窗户吹坏，夹死了他？”我问。
“嗯嗯！”他用力点头，眼睛里写满了“快相信我”。
“阿影。”我朝门外喊了一声。
亲卫队长阿影立刻出现在门口，看到屋内的景象，瞳孔骤然收缩，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单膝跪地：“将军。”
“把这里处理干净。”我吩咐道，“记住，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阿影起身，叫了两个人进来，动作麻利地将尸体抬走，又迅速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很快，房间里恢复了原样，仿佛那个刺客从未出现过。
苏暮言看着这一切，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
“将军……你相信我了？”
我看着他，不置可否。
“你手上，是什么？”我的目光落在他微微蜷缩的右手上。
他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眼神闪躲：“没……没什么。”
我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掰开。
他的掌心，有一道细微的划痕，还在渗着血珠。
应该是刚才跟刺客搏斗时留下的。
“这也是风刮的？”我挑眉看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谎言被戳穿的恐慌，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松开他的手，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坐。”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在我对面坐下，坐姿拘谨，头垂得很低。
“苏暮言。”我叫他的名字。
“……在。”
“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神不敢与我对视。
“我再问你一遍，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这是我审问战俘时惯用的伎M。
苏暮言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他死死地咬着下唇，就是不开口。
“不说是吗？”我也不急，慢悠悠地喝着茶，“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继续编，编到我信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