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殡仪馆的化妆师,天生左眼能看见逝者最后景象。 富商斥责我偷了他妻子的骨灰盒,要求我当众跪地道歉。 我平静地捧起另一个骨灰盒:“您要找的骨灰,在您自己口袋里。” 盒内影像清晰显示,富商将毒药混入妻子每晚的参茶。 他跪地痛哭求我保密,说只想要妻子的海量保险金。 我忽然看见他口袋里的那捧灰,竟浮现出我失踪妹妹的脸。 “别装了,”我盯着他,“我妹妹在哪里?” 他脸色剧变,>他脸色剧变,从口袋掏出骨灰从口袋掏出骨灰撒向我的眼睛。 烟尘弥漫里,妹妹的声音幽幽响起:“姐姐,他把我嵌进了他的骨灰项链里……”
那描画过无数张寂静容颜的手,此刻被滚烫的咖啡淋个正着。褐色的液体顺着手背蜿蜒而下,烫,也粘腻,像某种不洁的体液。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廉价而霸道的甜香,混合着消毒水冰冷坚硬的气味,令人作呕。
“贱人!把我妻子的骨灰交出来!”王振海的咆哮在肃穆的灵堂接待区炸开,震得吊顶上惨白的灯管嗡嗡作响。他保养得宜的脸扭曲着,昂贵的西装前襟也被他自己泼洒的咖啡溅上污渍,像爬满了丑陋的虫子。他身后,几个穿着黑西装、肌肉几乎要撑破衣服的保镖如同沉默的恶兽,堵住了我所有可能的去路。几个工作人员远远缩在角落,眼神躲闪,不敢在角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这场闹剧。
“王先生,冷静点。”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尽量平稳,却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左眼深处,那自从幼时一场高烧后就嵌入的异物感,此刻正细微地搏动着,带着冰冷的、金属般的带着冰冷的、金属般的质感。它提醒着我,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他精心维持的悲伤外壳下,藏着何等腥臭的真相。“骨灰保管有严格的流程,不可能……”
“流程?”他猛地打断我,口水几乎喷到我脸上,那股混杂着雪茄和昂贵古龙水的浓烈气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搅,“监控死角就你们几个能进去!除了你这个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晦气东西,还有谁敢动?还有谁稀罕那点灰?”他向前一步,皮鞋踩在冰冷光洁的瓷砖上,发出咄咄逼人的脆响,身体投下的巨大阴影将我整个笼罩,“现在,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把东西还回来!否则我让你在整个殡葬业混不下去!”
那巨大的压力几乎要碾碎我的骨头。膝盖下意识地想要弯折,是人在绝对暴力威胁前最暴力威胁前最本能的恐惧反应。我死死咬住后槽牙,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目光扫过王振海那张因愤怒和某种更深层恐惧而扭曲的脸,扫过他身后保镖们肌肉虬结的手臂,最后,落在他微微鼓起的西装内侧口袋上。
一丝极其微弱、冰冷的气息缠绕其上。那气息,带着死亡特有的沉寂,却又诡异地糅杂进一丝微不可查的、属于活人的鲜活脉动——一种矛盾到令人脊背发凉的异感,正透过我那只异常的左眼,丝丝缕缕地传递过来。
就是现在!
我猛地侧身,像一条突然受惊却又目标明确的鱼,动作快得让离我最近的那个保镖都反应慢了半拍。我的指尖精准地擦过王振海鼓胀的西装内袋边缘,没有去掏,只是飞快地掠过。一股冰冷的、细腻如粉尘的触感瞬间黏上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