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只是急着安抚我。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落入宇文怀手中受了惊吓,还差点有性命之忧,你打我吧。”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跑出王府,只是抓着我的手往他脸上扇,被我挣脱。
“落难孤女?救命恩人?两心相许?”
我自嘲一笑。
“你怎么尽拣着于你有益的说呢?从十二年前你就开始骗我!宇文昭,你有几句话是真的?!”
我歇斯底里吼出来之后,又是无尽的悲痛充斥着我的心脏,只有紧紧捂着才能微不可察地缓解些许。
这颗心,真真切切曾为他欢欣跳动了十年。
这次他彻底僵住了,随后面色惊慌,手足无措地开口。
“你想起来了?青棠,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那天伤得那么重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好怕。你可是楚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啊,新帝又自幼与你情深,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敢?又怎么能将你伤成那样。”
他哽咽了起来,似乎真的极为后怕。
“何况你又失了忆,我怎能放心让你回去面对未知的危险?所以我编造了谎言,将你留在身边,我想这样至少能暂时护你周全。我又是那么恨伤了你的人,可他远在楚京,朝堂重臣,我一个异国皇子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他深吸一口气,任由泪水滑落眼眶,眸中却噙着狠戾与兴奋,握着我的手状若癫狂地笑起来。
“如今不同了,青棠,我登上了皇位,坐上了龙椅,举国之力皆可为我所用,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你报仇。”
我不禁蹙起了眉。从前他不是这样的,那时的他持重寡言,绝不似如今这副模样。
“怀王不是下毒不成才逼宫的吗?你怎么就登基了?你父皇呢?”
话落,宇文昭静静凝视着我的眼睛,笑而不语。
片刻,才幽幽开口。
“我本来是不急的,宇文怀私囤兵甲,结党营私,事情败露不过是时间问题。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发现了你的存在,又猜到了你的身份,他想以此威胁我,虽无确凿证据,可是青棠,我怎会让你有闪失呢?”
说着,他捧起我的手轻吻一下,仿佛将我视作作一方神明,虔诚至极。
“索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