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掉电话去银行。理财经理认识他。「纪先生要提前赎回？」对方惊讶地看着清单。
「全部。」纪寻川签字。一百七十万。他和荀薇的共同存款。他转了八十五万到新账户。
中午回家时门口站着隋睦。「谈谈。」对方西装革履。纪寻川绕开他输密码。「滚。」
隋睦挡住门。「我和薇薇是清白的。」他压低声音。「照片是角度问题。」他补充道。
纪寻川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酒店走廊，荀薇和隋睦拥吻着刷卡进门。「这也是角度？」他问。
隋睦脸色变了。「你想要多少钱？」他掏出支票簿。「留着给你买墓地。」纪寻川关上门。
门铃响了十分钟。纪寻川报警。警察来时隋睦已经走了。物业管家尴尬地站在一旁。
「家庭纠纷。」警察看完纪寻川提供的视频后说。「需要备案吗？」他问。纪寻川摇头。
下午三点，荀薇终于回来了。没带行李箱。「我们谈谈。」她眼睛红肿。「没什么好谈的。」纪寻川说。
他正在打包荀薇的化妆品。「这些过期了。」他扔进垃圾桶。「就像我们的婚姻。」
荀薇抓住他手臂。「我只是一时糊涂。」她指甲掐进他肉里。「六年婚姻抵不过一次糊涂？」纪寻川甩开她。
「隋睦能给你什么？」他指着空了的包柜。「更多包？」他讥笑道，「还是更多高潮？」
荀薇突然跪下。「原谅我。」她抱住他的腿。「我保证再也不见他。」她眼泪打湿他裤管。
纪寻川掰开她手指。「我给过你机会。」他拿出手机，「上周我问过你和谁吃饭。」
荀薇坐在地上哭。纪寻川继续收拾东西。他把她的瑜伽垫卷起来塞进垃圾袋。
「你从来不懂我！」荀薇突然尖叫。「你眼里只有工作！」她抓起抱枕砸他。
纪寻川接住抱枕。「所以我活该戴绿帽？」他反问。「隋睦懂你？」他冷笑，「懂到床上去了？」
门铃又响了。纪寻川的母亲站在外面。「怎么闹成这样？」老太太一进门就皱眉。
「问你儿媳。」纪寻川继续收拾。老太太拉住荀薇的手。「薇薇别哭，妈给你做主。」
「妈！」纪寻川提高声音，「她出轨！」老太太摆手，「男人要大度点。」她给荀薇擦眼泪。
纪寻川把垃圾袋摔在地上。「大度到看着自己老婆跟别人睡？」他声音发抖。
「又没闹出人命。」老太太嘟囔。「离了婚孩子怎么办？」她突然想到。「没孩子真是万幸。」纪寻川冷笑。
荀薇缩在婆婆怀里哭。纪寻川拿起车钥匙。「你们聊。」他摔门而出。
地下车库里，他对着方向盘猛捶几下。手机在震动。隋睦发来短信：「我们见面谈谈。」
纪寻川直接打过去。「再联系我老婆，我就把视频发你公司全员邮件。」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不敢。」隋睦嘴硬。「试试。」纪寻川挂断。三分钟后，隋睦发来道歉短信。
纪寻川开上车。他打电话给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他说，「财产分割按我的清单。」
律师问起原因。「感情破裂。」纪寻川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眼睛布满血丝。
他开车到江边。傍晚的风很凉。手机一直在震。荀薇发了二十多条语音。他一条没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