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是文字：「我怀孕了。」纪寻川盯着屏幕。发送时间是三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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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寻川盯着那条「我怀孕了」的消息看了三分钟。江面上的货轮拉响汽笛。他给荀薇回电话。
「验孕棒两条杠。」荀薇接起来就说，声音带着鼻音。「六周。」她补充道。
纪寻川算了下日子。六周前他们在父母家吃过饭。那晚他喝多了。「明天去医院。」他挂断电话。
回家路上他买了验孕棒。荀薇蜷在沙发上刷手机。见他进门就举起手机。「隋睦说不再联系我了。」
纪寻川把验孕棒扔茶几上。「现在测。」他打开录像模式对着她。荀薇脸色变了。「你不信我？」
「你值得信？」纪寻川指着空包柜。「去厕所。」他晃了晃手机，「或者我直接问隋睦。」
荀薇抓起验孕棒冲进卫生间。五分钟后她举着两条杠的棒子出来。「满意了？」她嘴唇发抖。
纪寻川保存视频。「明天抽血查HCG。」他锁上卧室门。荀薇在外面砸门。「你他妈混蛋！」
半夜他听见呕吐声。荀薇趴在马桶上干呕。他站在门口看。「演技不错。」他评价道。
第二天早上荀薇脸色惨白。「孕吐。」她虚弱地说。纪寻川开车带她去三甲医院。
产科排队时隋睦打来电话。纪寻川开了免提。「薇薇，我老婆发现了...」隋睦声音慌张。
「说下去。」纪寻川对着手机说。电话那头瞬间挂断。荀薇的指甲掐进手心。
B超结果显示孕六周。医生笑着恭喜他们。纪寻川问能否做亲子鉴定。「最早要孕10周。」医生表情尴尬。
「我要做羊水穿刺。」纪寻川对荀薇说。她甩了他一耳光。「畜生！」她尖叫着冲出门诊室。
护士用怪异眼光看他。纪寻川刷卡付了检查费。停车场里荀薇在车里哭。「你毁了一切。」她抽泣着说。
「你和隋睦毁的。」纪寻川发动车子。他打电话给律师。「怀孕影响离婚吗？」他直接问。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女方孕期不能离。」律师说，「除非她同意。」纪寻川看一眼后视镜。
荀薇正盯着他。「听见了？」他挂掉电话。「你困住我了。」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这是你的孩子！」荀薇又哭起来。「可能吧。」纪寻川拐上去她父母家的路。
荀薇慌了。「去哪？」她抓住方向盘。纪寻川甩开她。「告诉你爸妈好消息。」他踩油门。
岳父开的门。「小川来了。」老头笑呵呵的。看见女儿泪痕又收起笑容。「吵架了？」
「薇薇怀孕了。」纪寻川说。岳母从厨房冲出来。「真的？」她抱住女儿。「太好了！」
荀薇在她妈怀里哭得更凶。「他要做亲子鉴定...」她哽咽着说。岳父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什么意思？」老头逼近纪寻川。纪寻川拿出手机。「您先看看这个。」他点开隋睦的视频。
视频播到一半岳父就关掉了。「误会...」他底气不足地说。岳母开始骂荀薇。「你疯了？」
「我是一时糊涂！」荀薇跪在地上。岳父叹气着去阳台抽烟。纪寻川坐在沙发上等。
十分钟后岳父回来。「给孩子一个机会。」他递烟给纪寻川。「等出生后验DNA。」他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