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的，我养。」纪寻川没接烟。「如果不是呢？」他直视岳父眼睛。
岳父额头冒汗。「薇薇会打掉...」他声音越来越小。荀薇尖叫起来。「我不打胎！」
纪寻川起身告辞。「十周后做穿刺。」他临走时说。「否则我现在就发视频给隋睦老婆。」
他开车去隋睦公司楼下。打电话叫对方下来。隋睦西装革履地出现，左右张望。
「薇薇怀孕了。」纪寻川降下车窗。隋睦脸色刷白。「不是我的！」他脱口而出。
纪寻川打开录音。「你们睡过几次？」他问。隋睦开始冒汗。「就...就两次...」
「酒店还是车里？」纪寻川继续问。隋睦扯松领带。「都有...」他声音发抖。「求你...」
纪寻川关掉录音。「你年薪多少？」他突然问。隋睦愣了下。「四十万...」
「马上辞职。」纪寻川递给他一张纸。「否则我把这个发你们公司群。」纸上列着隋睦经手的违规项目。
隋睦腿一软差点跪下。「我明天就递辞呈...」他带着哭腔说。「别发给我老婆...」
纪寻川开车走了。后视镜里隋睦还站在原地发抖。他打电话取消二手平台的包交易。
回到家荀薇已经回来了。在厨房煮泡面。「隋睦辞职了。」纪寻川把车钥匙扔桌上。
荀薇的筷子掉在地上。「你逼他的？」她声音颤抖。纪寻川打开电视。「他自己选的。」
新闻里在播离婚案。荀薇关上厨房门。纪寻川收到母亲微信：「听说薇薇怀孕了？」
他没回复。手机又震。「孩子是无辜的。」母亲接着发。「你爸当年也...」消息突然断了。
纪寻川盯着屏幕。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出轨过。母亲选择了原谅。他深吸一口气。
荀薇端着泡面出来。「吃吗？」她问。纪寻川摇头。「十周后做穿刺。」他重复道。
「如果是你的呢？」荀薇问。纪寻川看着她肚子。「那就养。」他顿了顿，「但不代表原谅你。」
荀薇的眼泪滴进泡面里。「我知道错了...」她小声说。纪寻川去阳台抽烟。再回来时她已经睡了。
沙发上放着B超单。小小的孕囊。纪寻川拍下来发给律师。「能强制执行亲子鉴定吗？」
律师回复要等出生后。纪寻川查了查刑法。如果证明不是他的，可以告荀薇重婚罪。
卧室门开了。荀薇光脚站在门口。「我们能重新开始吗？」她问。月光照在她肚子上。
纪寻川关上电脑。「睡吧。」他说。荀薇回屋后他继续查孕期亲子鉴定。香港能做，费用八万。
第二天早上荀薇做了一桌早餐。「孕吐好点了？」纪寻川问。她点点头。「想吃酸的。」
纪寻川给香港诊所发邮件咨询。荀薇偷看他手机。「你还是不信我。」她把煎蛋摔进垃圾桶。
「你值得信？」纪寻川反问。荀薇翻出手机相册。「这是我们六周前去爸妈家吃饭。」她放大照片。
照片里纪寻川的手搭在她腰上。「那晚我们做了。」荀薇说。纪寻川记得。他喝多了。
「隋睦是之后的事。」荀薇又哭起来。「孩子绝对是你的...」她抓着他手摸自己肚子。
纪寻川抽回手。「十周后见分晓。」他穿上外套。荀薇在背后喊：「你会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