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见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他略带深意的瞥了三大爷一眼。
这个算盘精。
刚才让三大妈去喊自己,现在又主动将问题抛给自己。
这明显是打算把自己当枪使啊。
肯定没安好心。
不过事已至此。
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毕竟三大爷说的也没毛病。
他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职工。
处理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本就是他分内的工作。
他没办法推辞。
他将瓜子壳放进兜里、又轻轻拍了拍手,一步步来到院子中间,环视一圈后说道:“我们保卫科本就有职责保护轧钢厂每一位职工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既然许大茂是咱们厂的职工,他丢了鸡,这事我们保卫科自然是责无旁贷。”
三大爷见萧战应下此事,于是立马趁热打铁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到底该怎么办吧?”
而一旁的许大茂闻言也立马煽风点火道:“三大爷说的对,萧战你既然是保卫科的职工,这件事情你得秉公办理,让傻柱给我一个交代!”
许大茂本来是瞧不上萧战的。
毕竟他从小到大欺负萧战欺负习惯了。
在他眼里。
萧战依然是那个可以任由他欺负的窝囊废。
只不过如今有事情需要萧战处理。
所以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客气。
“交代?”萧战闻言呵呵一笑,“自然是要交代,咱们这95号大院年年都得到街道办的嘉奖,年年都是先进集体,这院子里自然不能出现偷鸡摸狗的事情。”
但下一秒。
萧战话锋一转,“不过,偷盗毕竟不是小事,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你们说对吧?”
“没错!那你赶紧说该怎么办吧。”许大茂立马大声附和。
萧战闻言笑了笑,对许大茂道:“许大茂,你说你丢了一只老母鸡?”
“没错啊!”许大茂道,“这鸡我都养了两天半了,我还准备再养一年留着下蛋呢。”
“是啊!”娄晓娥这时也接过许大茂的话茬说道,“我们家这只老母鸡长的又大又肥,我可喜欢它了,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呢。”
“行了,名字的事情就别说了。”萧战摆了摆手,“既然你家丢的是一只鸡,那你现在仔细看看,那盆里的鸡到底是一只还是半只。”
萧战话音一落。
一旁的傻柱心里顿时一阵咯噔。
坏了。
自己从食堂带回来半只鸡、许大茂家丢了一整只鸡,这账对不上啊!
许大茂闻言立刻冲向中间的桌子,然后仔细打量起里面的鸡块来,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啊!”许大茂端着搪瓷盆说道,“这鸡的分量不对啊,我那老母鸡又大又肥,就算洗干净剁了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而且,我翻了半天,这里面也只有一只鸡腿一个鸡翅膀。”
“这根本就不是一只鸡,是半只鸡,这不是我那只鸡!”
许大茂机灵的小脑袋瓜很快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兴奋的端着半只鸡冲到傻柱面前,冷笑道:“傻柱,这只鸡是你从工厂食堂偷出来的吧?”
傻柱见自己的老底就要被揭穿,瞬间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许大茂的战斗力本就不如傻柱。
只一招便被打倒在地。
连带他手中的鸡也洒落一地。
见此情形。
娄晓娥立马冲上前维护许大茂、挥舞着王八拳朝傻柱身上招呼。
傻柱不屑于和女人动手,只是一味的闪躲。
旁边的秦淮茹傻柱因为自己吃了亏也立马冲上前维护傻柱、很快便和娄晓娥打成了一片。
一时间。
整个院子就变得乱哄哄的。
有打架的、有劝架的、也有看热闹的。
至于挑起这场争斗的萧战则依旧默默的站在旁边看戏、还时不时的拿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三大爷。
一大爷见到如此乱哄哄的场面。
顿时就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的挑衅。
立马拿着桌上的茶缸狠狠的敲了敲桌子。
“咚!”
“咚!”
“咚!”
“都给我住手!”一大爷大喝一声。
原本还在争吵打闹的几人瞬间停了手。
一大爷深吸一口气,一脸怨恨的瞪了萧战一眼,然后又看向傻柱道:“何雨柱,你说许大茂家的鸡是你偷的,那为何这盆里只剩下半只鸡,那另外半只鸡呢,是不是你已经吃掉了?”
傻柱一听瞬间就反应过来一大爷这是在帮他找借口呢。
于是立马说道:“没错!剩下半只鸡我早就吃光!”
傻柱本以为这样就能唬住许大茂。
但一旁的萧战却不打算放过他,于是说道:“既然鸡肉吃光了,那鸡骨头呢,鸡骨头你总不会也一起吃了吧?”
傻柱头一撇、大声道:“剁碎之后喂野狗了。”
“那鸡毛呢?”萧战嗤笑一声,“鸡毛也喂野狗了?”
“扔垃圾桶了!”傻柱道。
“那好,你现在就带许大茂去垃圾桶里翻翻,看垃圾桶里有没有鸡毛。”萧战笑着说道。
傻柱顿时就明白过来萧战这是想抓着这件事不放把他往死里整,一脸愤怒的大骂道:“萧战,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我都说了许大茂家的鸡是我偷的,我赔给他不就完了吗?”
“不不不。”萧战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三大爷让我出来主持公道之前,你说许大茂这鸡是你偷的,我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但现在既然三大爷让我以保卫科职工的身份出来主持公道,那这件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我说过了,我们保卫科一向秉公执法,我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的,我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说完。
萧战还一脸挑衅的瞪了眼正坐着看戏的三大爷。
你个老东西,自己不想得罪人拿我当枪使是吧,哪有这么简单!
三大爷见状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暗恨萧战这小子竟然这么精明。
一下就看出了自己的算计。
非要把他也卷进来。
许大茂这时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问道:“萧战,你说我的鸡不是傻柱偷的,那到底是谁偷的?”
萧战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紧张不安的秦淮茹,然后呵呵一笑:”这院子里可不仅仅有咱们这些大人,还有十几个小孩子呢。”
许大茂脑瓜子不笨。
很快便明白了萧战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我那鸡是院子里那些臭小子偷的?”
此话一出。
秦淮茹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