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锁死的会议室与怪异初现
会议室的门在身后 “咔嗒” 锁死时，林晓的自动铅笔还在练习册的三角函数题上蹭着淡灰色痕迹。笔尖顿了顿，她抬头扫过围站在圆形会议桌旁的七个人，目光先被角落那个揣枪的男人勾住 —— 黑色夹克绷着紧实的肌肉，左腰的枪套露着半截黑色枪身，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套边缘，频率快得像在按捺某种要蹦出来的急切。
“又是这种破会议，天天开得人烦。” 穿香槟色礼服的苏曼突然撇嘴，指尖捏着丝质手套转了个圈，珍珠手链在腕间滑出细碎的响。她的目光扫过持枪男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人带着枪，准是杀手，没跑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 “咚” 地蹦到桌前，红白相间的小丑服晃得人眼晕，领口的铃铛跟着叮当作响。小丑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红鼻头歪在一边，嘴角画得咧到耳根，却没半点笑意：“大伙瞧瞧我今天的妆！是不是比上次的笑脸更带劲？” 他抬手想摸自己的脸，动作却僵了一下，像生锈的木偶。
没人接他的话。会议室的空气像凝固的胶水，只有头顶老式吊扇 “吱呀” 转着，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深灰色围巾绕了三圈，遮住从下巴到鼻梁的半张脸，只剩双亮得异常的眼睛露在外面。他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座位表，纸边卷得发毛，声音闷在织物里，像隔着层水：“先清点人数，按指定座位坐 —— 这关的规矩，你们该清楚。”
林晓赶紧把练习册往背包里塞，封面上的 “高三（2）班 林晓” 被她手指按得发皱：“快点快点，我还得回去做最后一套模拟题呢，明天模考要占座。” 她的背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银色的 DVD，边缘反射着吊扇的光。
白大褂的目光扫过她，又转向小丑，声音没起伏：“右下角靠窗的位置是你的，别乱动桌上的道具。” 小丑蹦蹦跳跳地过去，指尖碰到桌上那个巴掌大的小丑玩偶时，突然 “嘶” 了一声，像被烫到，赶紧缩回手。
接着，白大褂朝苏曼抬抬下巴：“你跟穿短裤的换个位，他得离墙近点。”
“凭什么？我这礼服可是定制的，沾了灰怎么办？” 苏曼皱眉，却还是不情不愿地挪了位置。林晓顺着白大褂的视线看向墙 —— 暗褐色的墙壁上有个巴掌大的暗格，没关严，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还挂着枚铜色印章，印泥是暗红色的，像干了的血。
穿短裤的男人刚挪到墙边，就盯着暗格里的肉直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得像要从脖子里蹦出来。他的腿上有几道抓痕，没结痂，红肉翻在外头，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白大褂上前一步，突然扯下围巾 —— 露出的半张脸上，有道细疤从太阳穴划到颧骨，像条银色的虫子。“我是医生，现在确认身份。” 他的手指冰凉，按住短裤男人的手腕，片刻后笑了，疤跟着扯动：“心率快得像要跳出来，你是野人吧？” 说着，他伸手从暗格里拿出那块肉，递了过去。
野人立刻抢过肉，蹲在座位旁啃了起来，牙齿咬碎骨头的 “咔嚓” 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他啃得满脸是血，却露出满足的哼声，还不忘把啃剩的骨头往座位底下塞，动作快得像在藏什么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