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场在春风楼后院表演了一出“胸口碎大石”!

当然,石头是事先处理过的,但那一锤子下去,也差点真碎了我单薄的胸脯,疼得我龇牙咧嘴,眼泪汪汪。

徐妈妈被我這“实诚”又“滑稽”的活宝样逗得前仰后合,帕子掩嘴笑了半天,总算松口:“得,也是个奇人,留下吧,帮着打杂!”

我的主要工作是伺候头牌柳如烟姑娘。

这位姑娘真是人美声甜腰肢软,一颦一笑都能勾走男人的魂儿。

我充分发挥狗腿精神,捶腿捏肩,伺候得无微不至。每次得了赏钱,无论多少,我都当着她面,郑重其事地塞进腰间那个绣着歪歪扭扭“孝”字的布袋里。

她有一次好奇,斜倚在软榻上,吐气如兰地问:“小鱼儿,这么拼命攒钱,是想赎哪位相好的姑娘出去?”

我立刻抬起脸,眼神“清澈”得像山涧泉水,认真答道:“回姑娘话,是想给家里老娘买些好吃的桂花糕。”

说完,还“贴心”地给她也带上一份刚出锅的桂花糕。她却只是接过去,看也没看,随手就笑吟吟地丢给了旁边摇尾巴的哈巴狗,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嘲讽:“甜得发腻,也就配喂狗。”

我脸上笑容瞬间绽放得比春花还灿烂,躬身道:“姑娘说的是!富贵哥儿(指那狗)开心就好!”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没再说话。

有一晚她陪酒归来,醉眼朦胧,屏退左右,只留我一人伺候。

她忽然盯着我,问:“小鱼儿,你说,你喜欢我么?”我立刻低下头,耳根泛红,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姑娘是天仙般的人物,小子……小子不敢有非分之想。”

她自嘲地笑了笑,眼神空洞:“呵,天仙?我这颗心,早就烂透了,臭了。”

我马上抬起头,目光“坚定”又“忠诚”:“姑娘的心给了谁,小子就喜欢谁!您的心在哪儿,小子就替您守着哪儿!”

她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眼神复杂,最终烦躁地挥挥手,砸过来一锭足色的雪花银:“滚去买碗醒酒汤来!”

我麻溜地捡起银子,转身就跑,目标却不是厨房,而是街角的药铺------醒酒汤两文钱一碗,剩下的,全都进了我的“孝”字袋!

柳如烟这块金光闪闪的锦鲤鳞,又被我成功刮下一片!

春风楼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见好就收,撤!

第三站,我选择了看起来比较“阳刚”的地方------威远镖局。

目标:厨子!安全,钱多,还能跟着走南闯北长见识(主要是躲债主或前任雇主)。

总镖头马红绡,人称“赤练罗刹”,一把九环金背大刀舞起来虎虎生风,能直接把夜哭的小孩吓闭嘴。

我在镖局门口整整跪了三天三夜,靠怀里偷偷藏的露水囊和几片吊命的老山参片硬扛着。

第四天清晨,她骑着高头大马出来,看到我像棵蔫了吧唧的野草,嗤笑道:“哪儿来的痨病鬼?跪这儿挡道,是想给我这镖局当开门红,还是给附近山匪当开胃小菜?”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力气吼道:“总镖头!小子会做饭!!”接着,不等她反应,我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报出一长串菜名,从红烧狮子头到开水白菜,从南甜到北咸,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