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解开我。”陆沉再次用眼神示意。

杨桃桃混沌的大脑已经完全被药效支配。

她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霸道道:“回答我,有媳妇没?”

陆沉眉峰一挑,显然没料到救人还得先对暗号。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杨桃桃已经一把摘掉他嘴上的破布,火热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压了上来......

女人软软的唇瓣带着甜腻的酒气,生涩却霸道地封住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陆沉瞳孔骤缩,这才发现,女人下面竟什么也没穿?

轰!

一股邪欲从下腹一冲而上......

杨桃桃发誓,母胎单身二十六年的她除了有点看小黄文的恶趣味,真的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她之所以能这么虎,那都是药效惹的祸!

男人低沉的警告还含在喉间,绳索已然落地。

陆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新婚妻子。

重点是还这么主动?

他正准备离开,粗粝的大手突然被女人滚烫的小手拉住,杨桃桃咬了咬唇:“不许走?”

女人仰着脸,唇瓣被自己咬得泛红,明明是命令,嗓音却软得发颤,像浸了蜜的丝绒,勾得人耳根发麻。

男人呼吸一滞,血液骤然烧了起来。

——她喜欢的不是肖满仓?

这个念头如野火燎原,瞬间吞噬理智。

管她心里装着谁,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

他自己的媳妇,凭什么不能碰?

大掌猛地扣住那截细腰,狠狠往怀里一带。

男人炙热的唇再度压下,近乎凶狠地碾过她的柔软,舌尖长驱直入,搅得她呼吸凌乱。

杨桃桃心跳如擂,胸脯在红缎衣服下剧烈起伏,似雪浪翻涌。

她不再退缩,纤臂缠上他的脖颈,生涩却热烈地回应。

原本单方面的掠夺,此刻化作抵死缠绵。

男人的吻渐渐下移,烫过白皙的颈,啃噬精致的锁骨,再往下——

粗糙的掌心沿着腰线游走,绕至背后,指节一挑,红色系带倏然散开。

雪色乍现,晃得他眸色骤暗。

那么纤细的腰肢,竟藏着如此丰盈的艳色......

陆沉喉结滚动,染了欲的凤眼深深锁住她,嗓音低哑得可怕:“杨桃桃,这是你自找的。”

再忍,他就不是男人。

第二天

杨桃桃被刺眼的阳光扎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

揉皱的的确良外套、打翻的搪瓷缸子、还有......

等等!

这贴着大红喜字的搪瓷盆!

这印着牡丹花的暖水瓶!

这特么不是她和陆沉在小说里的婚房吗?!

“卧槽!”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浑身上下像是被坦克碾过似的。

昨晚零星的记忆碎片突然攻击她。

昏暗的仓库里粗重的喘息声,滚烫的男性躯体像烙铁般贴上来,还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狗男人是属狼的吗?!

她颤巍巍掀开衣领,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暧昧的红痕,从锁骨一路蔓延到......

杨桃桃“啪”地合上衣襟,耳根子烧得通红。

这是把她当烙饼翻来覆去烙呢?!

“嘶——”

她揉着酸痛的腰,突然意识到更惊悚的问题。

她是怎么从地下酒吧回到家里的?

该不会是......

完事后凭着原主的肌肉记忆,跟丧尸似的自己摸回来的吧?

不管了。

杨桃桃四仰八叉倒回床上,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也得先让她补个觉!

毕竟。

胸大的人,心也大!

杨桃桃的人生三大爱好:吃香喝辣睡懒觉,撩汉斗渣看热闹!

可下一秒——

“桃桃!杨桃桃!你给我起来!”

一声尖锐的喊叫骤然划破院内的宁静,紧接着是“砰砰砰”的砸门声。

杨桃桃浑身一颤,脑子还混沌着。

这个时辰,陆沉的父母和大哥一家都去地里上工了,整个院子静得连只鸡都不叫唤,谁在那儿扯着嗓子喊魂呢?

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眯着惺忪的睡眼朝窗外一瞥——

何秋月?!

原主的继母?

她来干什么?

杨桃桃混沌的思绪猛地一激灵,这才想起原书里的介绍。

陆沉虽然两年未归,但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原主邮寄20元的生活费。

陆家人倒是厚道,本着“进了陆家门就是陆家人”的原则,托关系把原主安排进了国营饭店当临时工。

虽然工资不高,每个月十块钱,但加上陆沉寄来的钱,足够一个姑娘家过得体体面面。

可惜这些钱原主连边都摸不着。

每月十号,何秋月就像掐着点似的守在邮局门口,汇款单一到就迫不及待地兑出来,数出两块扔给原主当“零花”,剩下的全进了她自己的口袋。

“养你这么大不用花钱啊?”

何秋月总是一边数钱一边翻白眼:“你那个短命的娘死得倒干净,要不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能有今天?”

原主低着头不敢吭声。

她心里清楚,父亲眼里只有喝酒赌钱,娘去世时留下的嫁妆全被继母攥在手里,这些年她吃的穿的连普通农民家的孩子都不如。

更过分的是,何秋月隔三岔五就逼她写信向陆沉要钱。

一会儿说家里房子漏雨要修葺,一会儿说自己生病要买药。

有回竟拍着大腿哭嚎说她被生产队的驴踢断了腿,就为了多要五十块钱给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攒彩礼。

只要给的不满意,她就对原主大打出手。

原主胆小懦弱惯了,只能硬生生挨着。

再说,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每次要来的钱,她都会偷偷藏起来,攒够了就给心上人肖满仓买烟买酒。

陆沉不是傻子。

他知道杨家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也知道原主有心上人。

早就以夫妻性格不合为由向部队提交了离婚申请。

只是军婚难离,而且在部队前途一片光明,领导担心影响不好一直压着他的离婚申请。

直到他带队完成边境秘密任务立下大功,政委才勉强松口。

所以这次陆沉回来,主要就是来离婚的!

想到这,她皱着眉,磨磨蹭蹭地爬起来,双腿刚一动弹,就感觉下面......不对劲!

凉飕飕的?

还忽扇忽扇的?

这诡异的清凉感......

这自由奔放的通风设计......

她低头一看。

轰!

一条男士内裤,正明晃晃地穿在她身上!

杨桃桃的脑子瞬间炸了,脚趾猛地蜷缩,恨不得当场抠出一座芭比梦幻豪宅!

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