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怎么了？是不是她欺负你了？”沈明轩一把将沈星月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
沈星月躲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哥哥我只是想让她弹首钢琴她……她就把水果盘砸我……”
我看着她颠倒黑白看着沈明轩脸上越来越愤怒的表情看着周佩琴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一句话都没解释。
因为我知道没用。
在这个家里沈星月哭一声就是天大的事。而我就算被人捅一刀也是我的错。
那天我被沈立国罚跪在祠堂里一整夜不给饭吃。
祠堂里很黑很冷。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排位上那些我不认识的名字。
我没觉得委屈也没觉得饿。
我只是在想沈星月。
你喜欢公主的游戏是吗？
那我就陪你玩。
等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一份让你从公主变成小丑的独一无二的大礼。
4
我开始计划。
我的武器是我自己。是他们不知道的那个在贫民窟里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学的我。
沈家有一间书房很大但是没人去。沈立国和沈明轩只关心生意周佩琴和沈星月只关心名牌和八卦。
书房里有一台旧电脑是沈明轩淘汰下来的。
我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偷偷溜进书房。我把电脑拆开用我攒下来的、周佩琴偶尔施舍给我的一点零花钱从网上买了零件一点点把它修好。
从那天起书房成了我的秘密基地。
白天我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影子。晚上我是另一个人。
我泡在网上像一块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知识。编程金融法律……所有我觉得有用的东西我都学。
我知道只靠我自己力量太小。我需要盟友。
京圈里沈家不是一手遮天。他们最大的对头是周氏集团。我听说周家的继承人周聿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年轻但是手段狠。
我需要一个联系上他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沈氏集团在竞标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我通过一些技术手段侵入了沈立国和沈明轩的电脑。我发现他们的竞标方案里有一个致命的财务漏洞。这个漏洞被他们用很复杂的手段掩盖了一般人看不出来。
我把这份带着漏洞的方案匿名发到了周聿的公开邮箱里。
我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我只是在邮件的最后写了一句话。
“免费的午餐只有这一次。”
我赌他会感兴趣。
我赌他会想知道这个能看穿沈家底牌的“鬼”到底是谁。
接下来几天我表面上和往常一样在沈家当着我的影子。但我的心一直悬着。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收到了回信。
邮件里只有一个字。
“说。”
还有一个加密的联系方式。
我看着那个字心跳得很快。我知道我的第一步走对了。
我没有立刻回复。
我在等。等沈家的竞标结果出来。
两天后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沈氏集团竞标失败周氏集团以微弱优势胜出。沈立国气得在家里砸了杯子。
这时候我才通过那个加密通道给周聿发了第二封信。
“合作吗？”
这一次他的回复很快。
“你是谁？”
我对着屏幕慢慢地打下一行字。
“一个能帮你彻底吃掉沈家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