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冷笑,“真当孤舍不得杀她?”
可指尖无意识摩挲起玉佩,这是卿姝去年亲手雕的,边缘还留着她的牙印。那夜她被他折腾狠了,咬住玉佩不肯出声。
“临川哥哥?”谢娉婷娇声唤他,“我们去放新的纸鸢好不好?”
裴临川突然起身:“回宫。”
等他回到寝殿,就见卿姝跪坐在龙纹锦被上,正倾身点着焚香,心口的纱布渗着血。
“殿下,这香是助兴的。”
裴临川霎时忘记了所有,路上准备好羞辱她的恶语。
见到她的刹那,气血上涌,脑海里只有,欲.望。
他粗暴地倾身,扯开她薄纱似的衣襟,伤口裂开,几粒血珠滚落在两人交缠的躯体上。
“疼吗?”他嘶咬着她耳垂问。
卿姝在剧痛中绽开笑靥:“疼啊。就像当年,殿下第一次给我灌下避子汤那样疼……”
裴临川挺动的身形猛地僵住。
趁他失神的刹那,卿姝抬头吻了上去,指甲将他后背划开伤口,娇小的蛊虫悄然刺入他后背。
黎族的巫蛊毒效将无声无息地在他体内蔓延、扩散。
6
卿姝当然不会忘记,她最天真的时候,裴临川给予她的每一处伤痛。
她诊出喜脉那日,连为裴临川做计熬药的苦药罐都冒着甜香。
她抱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在裴临川书房外转了三圈,才红着脸进去。
“殿下,您摸摸看……”她牵起他的手按在小腹,“太医说,会是个像您的小世子。”
裴临川的脸却比北漠的冰河还冷。
三日后雷雨夜。
她被拖到院中石板上,被裴临川亲手灌下乌黑的药汁,那味道腥得像腐烂的蛇胆。
卿姝跪在雨水里,护着肚子往后缩:
“殿下,这是您的骨血啊……”
药效发作得极快,小腹如刀绞,温热的血顺着腿根往下淌,混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晕开大片嫣.红。
她疼得蜷缩,但还挣扎着去抓裴临川的衣摆,被他厌恶地一脚踢开。
裴临川蹲下身,拽起她湿透的长发,寒声质问:
“知道错了吗?卿姝,你错在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玩物,也配怀孤的子嗣?”
自此,每一次承.欢后她都会主动喝下避子汤。
哪怕当年她在雷雨夜跪了一整晚,早已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侍女将散着涩味的药汁端上来。
卿姝正要自觉接过药碗,裴临川却猛地打翻,瓷片掉落满地。
“滚!给孤滚出去!”
卿姝怔愣一瞬,又笑得虚伪、端庄:
“殿下,我只是最卑贱的侍妾,是不配有孕的,这是您说的。”
裴临川像是受了莫名的刺激,捏紧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来。
“孤现在,允许你有,孤给你这个机会……”
他吻得越发凶狠,卿姝却闭着眼,在心里默数着熏香燃烧的时间。
三、二、一......
她清晰地感觉到,裴临川钳制她的力道开始变松。
熏香里的迷.药足量起效,与裴临川身体里的蛊虫共同反应,终于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倒在了她怀里。
卿姝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却悬停在离他皮肤一寸的地方。
就这样吧。
她无声启唇:“下次回京,就是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