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晚宴上,转学生林薇被绑在餐车下层推进礼堂。
“她是共享血包,谁需要输血就割一刀。”学生会主席轻描淡写地宣布。
贵族学生们举着香槟杯排队,刀片在烛光下闪烁。
没人知道,林薇体内流淌着能治愈一切疾病的血液。
当校长女儿白血病发作时,他们抽干了她全身的血。
三个月后,瘟疫席卷校园,曾经的施暴者纷纷倒下。
他们爬向林薇的墓碑哀求,却只看到一行刻字:
“你们的治愈者,已被你们亲手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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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喧嚣鼎沸,水晶吊灯的光芒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碎裂成无数炫目的光斑。空气里混杂着昂贵香水的甜腻、食物的香气,以及一种更为原始的、躁动的兴奋。圣樱贵族学院的开学晚宴,从来不只是迎接新学期的简单聚餐,更是权力与地位的无声角力场,是某些人确立权威,某些人寻找依附的修罗场。
餐车巨大的银色穹顶反射着扭曲的人影,在被推向礼堂中央主桌的途中,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下层,逼仄的黑暗里,林薇蜷缩着,手腕和脚踝被冰冷的皮质束带牢牢固定,粗糙的帆布蒙住了她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窒息的闷热和尘埃的味道。耳畔是模糊不清的谈笑、杯盏碰撞的脆响,以及车轮滚过地面的单调嗡鸣。她试图从这片混沌中捕捉一丝善意,哪怕只是好奇,但灌入耳中的,只有毫无掩饰的打量和品评,像在议论一件新奇的物品。
“今年就是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嘘,小声点,听说是个转学生,没背景的。”
“啧,主席从哪儿找来的‘优质血包’?”
血包。这个词像淬了冰的针,刺穿她最后的侥幸。几天前,那张印制精美、措辞礼貌的“特殊奖学金资助协议”还曾让她和母亲看到一丝曙光。学生会主席周宇,那个笑容温润、举止无可挑剔的学长,耐心地向她解释,学校有一项隐秘的慈善项目,为家境困难但成绩优异的学生提供全额资助,只需在特定时期“配合”一些简单的医疗检查,可能包括少量采血,用于“重要的生物研究”。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为了能留在这所顶尖的学府,她签下了名字。简单得像个陷阱,她却天真地踏了进来。
餐车停下。外界的声音骤然清晰。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灼烧着冰冷的金属外壳。
一个清朗、带着恰到好处威严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礼堂,压下了所有嘈杂。是周宇。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晚上好。欢迎来到新学年的盛宴。”标准的开场白,赢得一片礼貌的掌声。“在大家享受美食之前,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项学生会延续多年的优良传统,也是我们圣樱学院互助精神的体现——‘生命共享计划’。”
他的语调平稳,像在介绍再寻常不过的校园活动。
“我们很荣幸,本学期有一位新同学,林薇,自愿加入这个计划,成为大家的‘共享血包’。”他刻意顿了顿,台下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和窃窃私语。“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任何同学如若遭遇意外,需要紧急输血,都可以从林薇同学这里获得帮助。当然,我们会确保每次取血量在安全范围内,并给予她最好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