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到了后半夜。
孟栀晚多喝了几杯饮料,没想到后劲会那么大,脑袋渐渐开始发沉。
她困得眼皮都有些睁不开,无意识靠在男人肩膀上,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场上也渐渐散了,最后一把,傅聿京扔了牌,没了玩的兴致。
他漫不经心地往沙发上靠,身旁贴着他的女人直接因着惯性落入了他怀里,迷迷糊糊的拽紧了他。
傅聿京盯着她泛红的脸,闻到她呼吸间带出来的些微酒味,他抬了下眉,直到瞥见桌子上空了两个的瓶子,目光暗了下去。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孟栀晚察觉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了好一会,才有了点焦距,但还是有点糊涂,不太清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脸色不好,她下意识攥紧他胸前的衣服,小脸怔怔然然的,最后慢慢委屈了起来,眸子里覆满了水雾,指尖都有些抖,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用力到指节发白。
"不留在这里。"小姑娘唇瓣紧抿着,薄嫩的肌肤上透着点不正常的红,尤其是眼尾,乌黑湿润的眸子盯着他,茫然又委屈。
她蹭了蹭他的手,声音低低,满是弱态,"我们回家吧。"
傅聿京不为所动,冷眼瞧着她。
孟栀晚怔怔的,小脸格外苍白,她圈住他的脖子,身子颤抖着,温温热热的眼泪砸在他的颈窝,哭的无声无息。
傅聿京喉结微动,眼底泛着的冷意却没有松懈,拇指扣住她的下巴,伸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捞起沙发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把她抱了起来。
祁斯年瞧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本就没想到过了两年了,他还养着他这个小情人。
他心思细腻,这会更是察觉出了他眼里透出来的那点宠。
不过也不多。
一挥就散的分量,影响不了什么。
他不担心什么,只是挑了挑眉,"这就走了?"
傅聿京回身看了他一眼,牵唇淡淡回,"有空了再聚。"
祁斯年笑了笑,他站起身送他。
两人走到门口时,祁斯年停下,还是叫住了他,他神色渐渐多了几分认真,"明虞在国外…过得不是多好,你也知道,当初她出国虽然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可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和你赌气。"
"前两年,她听说你身边养了女人,自己也故意在国外交了不少乌烟瘴气的男朋友,怎么劝也不听,而且她一直憋着口气不回来,说到底就是等你先开了口,到底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总不能看她这么作践自己。"
傅聿京眸底暗了瞬,深不见底,嗓音寡淡,"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丢下这句,他迈步离开。
祁斯年看着他的背影,倚在门边,摸了根烟点燃,深深吐出口烟圈,他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
……
包厢里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许久。
有人拍了那出神的人一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那人回过神来,目光转而变得有点玩味。
"傅哥身边那小秘书,确实挺会勾引人的。"
哭起来可真美。
那楚楚可怜,温香软玉的小模样,确实勾的人心痒痒。
也不知道当初傅哥从哪遇见的这么个尤物。
有人看出了他的心思,扯唇嗤笑了声,"想他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萧炎笑,"傅哥不也没多在意她。"
周时骋看他真有那意思,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新鲜,只是……
他皱了皱眉,提醒他,"那你可悠着点,怎么也得等傅哥那边松了手。"
说实在的,就算他松了手,一时间估计也没几个人敢碰。
到底他养了两年的女人,谁知道有没有点感情在。
不过萧炎确实胆子大,而且和傅家沾点亲戚在,傅哥腻了后,他沾手了,应该也不会如何。
他不多劝了,一个女人而已。
***
回家后。
孟栀晚已经没了多少意识。
果酒的度数虽然低,但她心口憋闷,不知不觉喝了许多,这会酒劲上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傅聿京抱着她上楼,扔在了床上。
孟栀晚酒品一直不错,喝多了也不吵不闹的,只会乖乖的睡觉。
傅聿京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
他拿着水杯来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
孟栀晚被他抱在怀里,许是觉得热,她蹙着眉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子,发烫的小脸蹭着男人坚硬的胸膛,难受的去扯身上的衣服。
傅聿京长腿抵在她腰间,长臂漫不经心圈住她的身子,"别动。"低哑的嗓音裹着丝丝缕缕的危险压在耳畔,惹得怀里的女人身子发颤。
傅聿京喂她喝水。
孟栀晚喝了几口便不太配合,呜呜咽咽摇着头躲,娇气的厉害,"不喝……"
小姑娘乌黑的长发浓密蓬松,凌乱的散在背后,随着她的动作,发尾扫过傅聿京的手臂,醉眼朦胧中抬起的一张小脸格外狼狈,呼吸急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紧紧咬着唇,眼尾还溢着眼泪。
傅聿京看了会,放下水杯,抱着她进了浴室。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浴室里,暖融融的。
温泉似的浴缸冒着丝丝缕缕的雾气。
孟栀晚被放了进去。
浴缸很大,平日里清醒着泡倒没什么,可这会她意识不清,刚被放下去,整个人都往下沉去。
"不…不要。"失重的感觉让昏昏沉沉的女人紧紧拽着岸边的救命稻草。
她趴在池壁上,无意识仰着一张楚楚动人的面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醉眼朦胧,很委屈的吐出几个字,"不下水。"
傅聿京目光一寸寸扫过眼前粉润丰盈的美景,眼神渐渐晦暗,笑着征询了句,"我给你洗?"
女人没有说话,绯红的小脸贴着他的掌心,懵懵懂懂缠上去,依赖的蹭了蹭。
傅聿京微微叹了声,他长臂圈紧她软白的腰肢,将几乎未着寸缕的人儿纳入怀里,女人身上滚落的水珠浸湿了他的白色衬衣。
影影绰绰的映出男人身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处处蕴藏着难言的力量感,像是蛰伏的野兽,马上就要冲破牢笼。
小姑娘脑袋蹭在他胸前,柔软无骨的身子迷迷糊糊摩擦着,毫无所觉得入着狼口。
……
没一会,浴室里传出女人猫儿似的嗓音,柔媚的,破碎的,意识不清的呜咽混着水声,一声比一声软,到最后全然化成了一汪春水,朦胧的喘息,每一下,都要酥了人的骨头。
凌乱暧昧的动静不知道响了多久,才渐渐消弥。
孟栀晚被裹着宽大的浴巾抱出来,她阖着眸子窝在男人臂弯,乌发散乱,娇美的小脸上情态未褪,皙白的颈侧红痕遍布,连露出来的小腿都是印子。
傅聿京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圈着她的腰,看着还没有尽兴。
他捏着她的脸蛋,蹭了蹭,在她唇角吻了吻,绅士的征询着她的意见,"还要吗?"
孟栀晚迷迷糊糊动了动,似乎想要去找被子。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快急哭了,"困。"
"嗯,要。"男人重复,似乎在诱导。
孟栀晚乌睫颤动了几下,她艰难睁开眼,杏眼朦胧,泛着潮红。
她骂他,"坏蛋。"
傅聿京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多看了她两眼,笑了声,"骂我什么?"
孟栀晚委屈,打了他几下,"坏蛋,欺负人。"
傅聿京饶有兴致的倚在沙发上,似乎也瞧出了她的酒没完全醒,有了逗弄她的闲心。
"坏蛋怎么欺负你了?"
小姑娘埋着脸,不说话了。
傅聿京却不放过她,握在她腰间的长臂收紧,很快两人就紧贴在一起。
小姑娘气的挣扎,气喘吁吁的,手心胡乱拍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傅聿京吻住她红润润的嘴巴,把她的喘息吞进去,他低喘了声,问她,"是这样欺负你吗?"
孟栀晚睁开朦胧的杏眼,泫然欲泣,"你坏。"
傅聿京瞧着,又亲了她一回,这次便没那么留情,没一会,小姑娘的唇红艳艳,肿的不能看。
孟栀晚抽泣着,抹着眼角的泪。
男人抬起她的脸,假惺惺的给她擦眼泪,轻声哄着,"坏蛋会给你擦眼泪吗?"
他笑吟吟的,可把怀里的小姑娘给气坏了。
孟栀晚抿着唇瓣,杏眼睁的圆圆的瞪着他,傅聿京不以为意,捏住她的脸颊,扯了下唇,"怎么这副蠢样子。"
下一秒,女人猛的扑在他肩头,像个凶狠的小兽崽子,啊呜啊呜的咬着他。
她的动作没有章法,胡乱咬着,最后也不知道咬到了哪里,傅聿京身体猛然绷了下。
他闭上眼,手掌攥紧,脖颈上的青筋凸起,喉结滚动。
良久,他睁开眼,眼底隐隐透着赤红。
拇指掐着她的下巴,眸色隐晦不清。
孟栀晚浑然不觉,难受的蹭了蹭他,她抽泣着,嗓音黏糊不清,"…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