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天的时候恰巧是周末。

没人叫她,孟栀晚睡到了中午。

孟栀晚醒来后,感受着身体的酸胀,她躺着发了会呆,才从床上缓缓爬了起来,穿上拖鞋,坐到了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洒在身上透着些暖意。

孟栀晚看着窗外,无意识伸手去触碰温暖的阳光。

傅聿京开门就瞧见这一幕,见她坐在窗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站在门口看了会,眸色暗了几分。

"醒了。"他走进来,长指松了松领带,清冷的嗓音,语气淡淡。

孟栀晚听到了动静,迟钝的扭头看了过来。

她怔愣了下,攥着睡裙的骨节发白。

她没有忘记他昨天在包厢里说的话。

随意把她当做赌注。

傅聿京没再开口。

他进了衣帽间,换了身衣服。

休闲的居家服。

薄薄的黑色高领毛衣,搭着条简单的黑色长裤,男人仿佛是天生的衣架子,身形颀长,硬朗挺拔,怎么穿都透着股子难言的矜贵。

孟栀晚坐在沙发上,抱紧怀里的抱枕,她盯着他侧脸分明的轮廓,缓缓问了句,"傅先生,你不去公司吗?"

傅聿京选了块简单的腕表戴上,闻言朝她看过来,嗓音闲闲淡淡,"出不了门。"

他睇过来的眸色有些说不清,孟栀晚怔愣了片刻,有点疑惑。

她哦了声,垂了垂眸,也没多问。

周末本来也没什么事做,她打开手机玩了会。

傅聿京也坐在了一旁,靠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书。

几分随意和闲适。

两人没说话,孟栀晚看了会手机,内容划来划去,却似乎什么都没看进去。

周身涌起无力感,她摁灭了手机,穿上拖鞋,想出门透透气。

只是刚站起来,就被横过来的长臂箍住了腰,对方轻轻一扯,她整个人都往下跌去,最后落入男人怀里,"砰"的一下,她鼻尖被撞得发红,有雾气溢出眼眶。

孟栀晚蹙着眉头,仰起脸,想问他做什么。

可最后不知怎么就亲做了一团。

等分开时,已经生了不少荒唐。

几缕清冷的烟草气息弥漫在四周,男人眉眼透着股子慵懒劲,漆黑的瞳仁蕴着几分暗色,散漫地瞧着她。

孟栀晚垂着脸,拿纸巾擦了擦唇瓣,抖着手狼狈的整理衣服。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衣,许是他夜里嫌麻烦,随意扯了件衣服给她换的,衣服本就过大,不合身,现在最上面扣子被扯掉了两颗,更是不堪,什么都遮不住。

怎么系都系不上,折腾了一会,还弄得越来越乱。

傅聿京看了会,伸手挑过沙发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孟栀晚任他摆弄,就是有些沉默。

傅聿京给她系好,他这会似乎不怎么忙,给她倒了杯水,随口问,"饿了吗?"

孟栀晚这会不想待在他身边,"嗯。"她点了点头。

以为他会放开她,没想到他站起身抱着她下了楼,直接去了餐厅。

他似乎是真的很闲,孟栀晚被迫坐在他腿上,张嘴接受他的投喂。

一顿饭下来,甚至吃的有点撑。

傅聿京掌心漫不经心地给她揉着胃。

两个人离得近,哪怕是高领毛衣,孟栀晚也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她盯着他喉结上的牙印看了会,还是撇开了脸。

昨夜里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一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也明白了他那句出不了门的意思。

她深呼吸了口气,压着脸颊上泛起的热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傅聿京似乎也没有找她算账的意思,可把她喂饱后,又把她抱上楼,扔到床上。

他压下来,修长的指骨勾开她腰间的系带,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

意图显而易见,甚至没遮掩半点。

孟栀晚忍着被他气息侵蚀变得凌乱的呼吸,她抵着他发烫的胸膛,低声提醒,"傅先生,你今天没有事情要做吗?"

傅聿京瞧着她,倒也没生气她委婉的拒绝,漫不经心撤回了身,他斜斜倚在床头,捏了下她的脸蛋,几分玩味。

"别的事哪有孟秘书有意思。"

孟栀晚愣了下,转瞬又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歧意,脸庞顷刻间红透了,她撇过脸,没理他。

可沉默了一会,又咽不下这口气,她抿了抿唇瓣,故意顶他,"白日宣淫,自古都是昏君的做派,傅先生还是节制点吧。"

傅聿京抬了抬眉,他靠近,捏着她的下颌吻上去,亲出湿润黏腻的水声。

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人顿时没了气力,呜呜咽咽推着他。

可是螳臂当车的力道,他若是不想停下,便一点作用都没有。

女人纤细雪白的腕子被压在枕被上,脸颊渐渐变得酡红,水润润的杏眸羞恼的噙着雾气,狠狠地瞪着他,却没几分力道,愈发娇艳动人。

缠绵间,傅聿京沉沉地喘着气,在她耳边淡淡轻嗤,"栀栀这副勾人的身子,怕是那祸国的妖妃都比不上。"

他难得叫她的小名,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愈发气闷。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下一秒,却骤然绷紧了身子,喘息急促,死死攥紧手下的床单,呻吟声破碎的泄露。

再说什么也晚了。

小姑娘脸蛋埋入被子里,气闷的掉着眼泪,死死忍着汹涌的情潮,不怎么配合。

可这似乎也没什么妨碍。

意识朦胧间,那点抵抗的力量更是所剩无几,屈服于了人本能的欲望。

……

一场凌乱过后,傅聿京抱着她放到沙发上。

大床上一片狼藉,房间里气味荒唐旖旎。

孟栀晚缩在柔软的沙发上,疲惫的闭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

没一会,似乎是床单换好了,男人把她抱了回去,没再打扰她,给她盖上被子,慢条斯理换好衣服,出了门。

这一觉又到了晚上,孟栀晚是被饿醒的。

中午那顿饭被消耗的干干净净。

她艰难坐起身,缓了会,才穿上拖鞋,去了楼下。

饭已经做好了,林婶刚想上去叫她,就看见她下来了。

"孟小姐,饭好了,来吃饭吧。"

孟栀晚饿的不行,点了点头。

她拉开椅子,林婶已经手脚麻利地把饭菜一一摆了出来。

林婶给她舀了碗粥,发觉她的目光心不在焉的落在书房的方向,她柔声说着,"傅先生刚才出去了,大概晚上不会回来了。"

孟栀晚点点头,她握着勺子,舀了口粥,轻轻吹凉。

可吃进嘴里,却是索然无味。

食不知味的吃完饭,她回了卧室。

大抵是白天得了餍足,傅聿京晚上没再回来。

孟栀晚不知道他去了那,左右她没有立场问,他也没有向她解释什么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