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却突然走过来,蹲下身,捧起我的脸,吻了上来。
那个吻,带着血腥味和疯狂的占有欲。
“你看,没有了外人,我们的故事才更纯粹。”
“林言,我原谅你了。”
她病态地“奖励”我。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那一刻,我心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恨意。
4.
逃跑失败后,我彻底死心了。
我不再反抗,不再说话,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让我笑,我就扯动嘴角。
她让我哭,我就逼出眼泪。
她把我的痛苦当成写作的养料,而我,亲手掐灭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白墨对我这种“乖巧”起初很满意。
但渐渐地,她发现她的故事写不下去了。
一个没有挣扎的猎物,让猎人也失去了兴趣。
“林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潭死水!”
她烦躁地把稿纸扔得到处都是。
“你给我一点反应!恨我也好,骂我也好!你动一动!”
我像没听见一样,只是看着窗外。
她变得愈发偏执,几乎22小时都将我锁在视线范围内,连她洗澡都要我待在浴室门口。
然后,她自己开始不对劲了。
她开始频繁地恶心、干呕。
起初,她以为是写作瓶颈期带来的焦虑症,对我更加依赖,也更加暴躁。
一天早上,她在餐桌前,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吐得昏天黑地。
我坐在对面,麻木地看着。
她吐完,虚弱地扶着桌子,脸色苍白。
女佣手忙脚乱地递水,擦拭。
鬼使神差地,我也站了起来,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这是我被抓回来后,第一次主动对她做出反应。
哪怕只是一个递水的动作。
她愣住了,没有接那杯水。
当天下午,私人医生团队再次上门。
白墨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要求做一次最全面的检查。
我被关在门外,像个局外人。
里面,传来医生惊讶的声音。
“白小姐,您这是……”
“是什么?癌症吗?”白墨的声音很冷静,仿佛早已预料到最坏的结果。
“不,不是……”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迟疑,“您……您是怀孕了。”
“根据B超显示,已经八周左右了。”
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站在门外,浑身一震。
怀孕?
八周?
那不就是我刚被抓回来的时候……
我猛地推开门。
只见白墨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张小小的B超单。
那张一向掌控一切、疯狂偏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和失措。
她像是被自己的剧本,狠狠地背叛了。
她创造了无数个世界,掌控了无数人的命运,却掌控不了自己身体里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我知道,这场疯狂的囚禁游戏,迎来了它最大的变数。
那个疯子的剧本,被一张小小的B超单,彻底撕碎了。
我死寂的心湖里,似乎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涟漪。
5.
怀孕的事实,让白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