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火锅汤泼过去时,赵无畏的惨叫惊醒了整个食堂。
我攥着桌布的手在抖,心却冷得像冰。
这畜生前世猥亵我后还倒打一耙毁了我丈夫周明的前程,害我们郁郁而终。
重生回1979年大年三十这个夜晚,我绝不会再忍。
他捂着下半身,鬼哭狼嚎地叫着:“林薇你疯了!周明你看你老婆!”
我直接举起手:“向首长报告!赵无畏猥亵军属!”
他那满是坑坑洼洼痘印的脸狞笑:“谁作证?你男人醉得像死猪!”
我掏出藏在裤兜里的微型录音机——这是我从文工团借来的最新设备。
按下播放键,他下流的声音响彻食堂。
……
三个月后赵无畏被判处二十年徒刑,处处袒护他的老团长以及他舅舅也倒了台。
新任团长夫人拉着我手说委屈了。
我望着操场上的“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歼灭入侵之敌”宣传画报微微地笑。
……
一九七九年,大年三十晚,部队食堂包厢。
空气里弥漫着二锅头的辛辣和烟卷的呛人气味,一室闷热。
我那酒量不佳的丈夫周明,和前世一样,已经被灌翻趴在了油腻的圆桌上。
脸颊贴着桌面,呼吸粗重,军装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他醉了,和前世一样。
而那只手,那只我刻骨铭心、属于赵无畏的脏手。
和前世一样正趁借着桌布的掩护,油腻湿滑地、试探性地,伸向我的臀部。
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前世的忍气吞声,换来的不是息事宁人,而是赵无畏变本加厉的报复。
他诬陷周明贪污,让这个耿直的汉子背上了处分,断送了前途。
我们一家,在流言和打压中磋磨了岁月,最终……
不!绝不重蹈覆辙!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我劳动布裤子的瞬间,我猛地站起,用尽全身力气,双手狠狠掀翻了面前咕嘟冒泡的铜火锅!
“哗啦——哐当!”
滚烫的红油汤汁浇了赵无畏一身!
鲜红的辣椒片、白色的蒜瓣粘在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上,瞬间腾起热气。
他“嗷”一嗓子惨叫,像被踩了尾巴的丑陋癞皮狗,捂着下半身蹦跳起来,碰倒了身后的椅子。
“啊!”
整个包厢死寂。
刚才还划拳行令、喧闹不堪的场面,瞬间冻结。
七八个战友,包括试图去扶赵无畏的杨连长,全都僵在原地。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惨不忍睹的赵无畏。
“林薇!你……你干什么!”
在场最大的领导——罗团长最先回过神,惊怒交加。
我胸口剧烈起伏,攥紧的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但声音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我没疯。赵营长趁我丈夫醉酒,对我耍流氓!”
赵无畏疼得龇牙咧嘴,又听我当众揭穿,顿时恼羞成怒。
指着我的鼻子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林薇!你血口喷人!”“周明!周明你他妈醒醒!看看你婆娘发的什么疯!”
趴着的周明含糊地哼了一声,醉得太死,毫无反应。
“谁看见了?啊?谁给你作证?!”赵无畏环视四周,眼神凶狠地扫过每一个战友,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他知道,凭他舅舅是师部副司令,在场没人敢轻易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