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手脚都被粗铁链锁着,铁链嵌进皮肤里,疼得我直冒冷汗,每动一下,铁链就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个穿白大褂的东岛人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我看。

“醒了?”那东岛人用生硬的华语说,语气里没有任何温度。

我想骂他,可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不管我的反应,把针管扎进我的胳膊,液体缓缓推进去,一股灼烧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

我疼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股热流在身体里窜动。

接下来的日子,这样的“注射”成了常态。

每次注射后,我的身体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先是骨骼隐隐作痛,夜里疼得睡不着,像是有东西在骨头里钻。

后来皮肤变得越来越厚,颜色也慢慢变成了深褐色,用指甲掐都不觉得疼。

再后来,身高开始疯长,原本合身的囚服变得又短又紧,肩膀处的布料都被撑破了。

有一次,一个东岛兵来给我送饭,我因为太饿,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饭盒,他恼了,用步枪托砸我的胸口。

我以为自己会断几根骨头,可除了疼,居然没受半点重伤,那兵反而被反弹的力道震得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步枪都掉在了地上。

他愣了一下,又捡起步枪,用枪管戳我的脸。

我怒了,猛地抬头,额头撞在他的下巴上,他惨叫一声,摔在地上,牙齿掉了两颗。

从那以后,他们开始用更残忍的方式测试我的身体。

两个东岛兵拿着长刀,在我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可没过几分钟,伤口就开始发痒,新的皮肤慢慢长出来,把伤口盖住,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他们还把我绑在柱子上,用步枪朝我的腿开枪,子弹打进去,嵌在皮肤里,我能感觉到子弹在肉里的触感。

可没一会儿,新生的肌肉就把子弹挤了出来,伤口很快长平,连疤痕都没留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高长到了两米多,肩膀宽得能挡住半个铁门,脸变得扭曲,五官挤在一起,眼睛变得又大又凸。

双手大得能攥住东岛兵的脑袋,手指粗得像树根。

我再也不是那个一米七、穿着军装精神的李俊峰了,我成了一个怪物。

更可怕的是,我的脑子里总冒出一股想杀人的念头,尤其是看到东岛人,那念头就像火一样烧得我难受,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撕碎。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被这念头控制。

我是革命军的兵,我得活着出去,杀更多东岛鬼子,为战友报仇,为那些被他们欺负的百姓报仇。

3 杀戮之怒

那天夜里,两个东岛兵来给我送饭,其中一个因为我打翻了饭盒,抬手就打我的脸。

他的手掌打在我脸上,我没觉得疼,反而被这一下彻底点燃了心里的火。

我猛地挣断铁链——那些之前怎么也挣不开的铁链,现在像面条一样被我扯断,铁环掉在地上,滚了一圈。

两个东岛兵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跑,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东岛话。

我冲上去,一手抓住一个,手指用力,就听见他们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们的惨叫声很快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