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快感让我有些恍惚，但很快，我想起了陈家村的百姓，想起了老王和战友们，想起了阵地前牺牲的兄弟。
我不能在这里待着，我要出去，去找我的部队。
我撞开实验室的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上挂着很多瓶子，里面泡着我不知道的东西。
几个穿白大褂的东岛人看到我，吓得尖叫，有的往桌子底下钻，有的往门口跑。
我没管他们，朝着走廊尽头的大门冲过去。路上遇到几个东岛兵，他们举着枪朝我开枪，子弹打在我身上，只留下一个个小坑，很快就愈合了。
我抓起旁边的铁柜子，朝着东岛兵砸过去，柜子砸在墙上，碎成了几块，压在下面的东岛兵没了动静。
出了大门，外面是一片树林，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我不敢停，朝着有枪声的方向跑。
我记得，革命军的阵地就在那个方向，就算阵地没了，朝着那个方向走，总能遇到自己人。
跑了两天两夜，我渴了就喝河里的水，河水又凉又甜。
饿了就抓野兔子生吃，兔子的血和肉混在一起，腥味很重，但能填饱肚子。
脑子里的杀戮念头时不时冒出来，每次那念头上来，我就找大树砸，把树干砸出一个个坑，直到手疼得没了知觉，那念头才会淡一点。
有一次，我遇到一群东岛兵在搜山，他们看到我，举着枪围过来，我没等他们开枪，冲上去就杀，十几个人，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我站在尸体中间，喘着气，努力压下心里的火，告诉自己，不能乱杀人，要杀的是敌人，是那些欺负我们国家的东岛鬼子。
第三天下午，我听到前面传来密集的枪声，还有人的喊杀声，那声音很熟悉，是革命军的口号声。
我悄悄摸过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是革命军的人！
他们穿着灰色的军装，正在和一群东岛兵激战。
东岛兵有重机枪，还有两门小炮，革命军的伤亡很大，一个个士兵倒在地上，却没人后退。
倒下一个，就有另一个冲上去，手里的步枪举得高高的。
一个年轻的士兵被东岛兵的子弹击中了腿，他趴在地上，手里还握着步枪，朝着东岛兵射击，子弹打完了，就用枪托砸冲上来的东岛兵。
可没一会儿，两个东岛兵就冲了过去，举着刺刀要扎他。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冲了出去，脚下的落叶被踩得乱七八糟。
那两个东岛兵看到我，吓得愣住了，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里的刺刀都忘了举。
我抬手一巴掌，直接拍在其中一个的头上，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碎了，红的白的溅在地上。
另一个东岛兵反应过来，举枪朝我开枪，子弹打在我胸口，我没感觉，反而被这枪声惹得更怒。
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拧，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我没再管他，转身朝着东岛兵的重机枪阵地冲过去。
东岛兵的重机枪手还在不停地射击，他的副手在旁边递子弹，重机枪的声音“哒哒哒”的，震得地面都在抖。
我冲到他身边，一把抓住机枪的枪管，用力一掰，枪管弯成了九十度，像根麻花。
机枪手吓得想跑，我一脚把他踹倒，又补了一拳，他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再也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