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1000。
10000。
显然，BBS上的讨论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弹幕开始疯狂滚动。
“主播牛逼！真正的预言家！”
“我靠，我从BBS摸过来的，见证神迹！”
“这哥们也太惨了，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惨？他活该！他就是那个把‘今日运势’主播人肉出来的带头大哥！”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大快人心！恶人自有天收！”
“主播，下一个是谁？搞快点搞快点！”
在无数条滚动的弹幕中，我终于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人。
一个ID为“正义执行官”的用户进入了直播间。
他发了一条弹幕。
“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谁！”
弹幕是红色的，这是他用高价礼物换来的特效。
紧接着，又一条红色弹幕飘过。
“装神弄鬼！有种出来当面对质！”
我没有理会他。
我只是静静地等着。
等到直播间的人数突破五万，我才慢悠悠地打出了今天的第二条公告。
“公告六：鲨鱼直播平台CEO，李光远。”
这个名字一出，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一瞬。
随后，弹幕以更加狂暴的速度喷涌而出。
“？？？？？”
“我没看错吧？主播要搞平台CEO？”
“疯了吧！这是在自杀啊！”
“鲨鱼的超管呢？赶紧把这个直播间封了！”
周凯也愣住了，他发了一条弹幕。
“你要干什么？李总跟你无冤无仇。”
我看着他的弹幕，打出了下一行字。
“他封禁了一个只预告灾祸，从不制造灾祸的直播间。”
“他将此作为功绩，沽名钓誉。”
“他以为自己代表了平台，代表了正义。”
“但他不知道，他自己的报应，也即将到来。”
然后，我打下了对李光远的最终宣判。
“公告七：李光远，利用职务之便，操纵公司财务数据，偷逃税款累计金额高达九千余万。”
“明日上午十点整，税务稽查部门将突击检查鲨鱼直播总部。”
“人赃并获，无处可逃。”
6
这条公告发出去的瞬间，我的直播间黑屏了。
不是我主动关闭。
是平台超管的强制关停。
【您的直播间因涉嫌发布不实信息、攻击他人，已被永久封禁。】
熟悉的红色警告，熟悉的封禁理由。
第二次。
我看着黑掉的屏幕，面无表情。
我知道，李光远已经看到了我的预告。
以他的地位，想要封掉一个小小的直播间，只需要一个电话。
但他越是如此，就越证明他心虚。
暗网论坛上，周凯已经疯了。
他不再叫嚣着“正义执行”，而是开始疯狂发帖，试图证明我的预告是假的。
“都是巧合！考研差一分只是运气不好！”
“那个主播就是个骗子，利用黑客技术P了图！”
“至于李总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鲨鱼是上市公司，财务报表都经过审计，不可能有问题！”
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论坛下面，曾经拥护他的那些人，此刻都变成了看客。
“等明天上午十点，一切就见分晓了。”
“我现在有点相信那个主播了，太邪乎了。”
“周凯，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女朋友吧，今天可是第五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