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试卷回学校再写，先给永耀辅导作业。”
他的作业全部空白，真辅导的话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
我没这耐心。
干脆把解题过程和答案一起念出来。
“所以最后的结果选A，写！”
周永耀眨巴着他那未经知识污染过的眼睛，天真开口：
“A是哪个，长啥样？”
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我只是没招儿了。
积蓄的情绪瞬间爆发：
“你都上初一了，连ABCD都不认识，脑子呢？被你吃了吗！！”
吼声太大，把妈招进来了。
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骂：
“让你辅导你弟，你敢趁机骂他，反了你了！”
“好好的男娃，瞧你给吓得，我不管，精神损失费5万，噪音污染费一千！都是你欠你弟的！”
周永耀拍手叫好：
“还钱！敢对债主大声嚷嚷，加利息！”
小小年纪，周扒皮那套学的挺6！
我深呼吸一口气，仍觉得心口憋闷。
平复半晌后，我轻笑一声：
“行，再来八千的藤条费，和二百五的竹笋炒肉费，都记我账上。”
母子俩一时没反应过来。
“啥...啥费？午饭不是刚吃过吗？？”
我去厨房掏了根藤条，在弟弟杀猪般的叫声中追着打。
“还有抽猪费！全算我账上。我今天非打死他这个蠢货！！！”
从此，我妈再也没让我给弟弟补习。
6
高一期末考试，我考了年级第一。
高二期末考试，我仍旧占据年级第一，并勇夺全市第一。
校长给我颁发了奖状，并让我的名字在光荣榜上挂了三天。
妈妈更是走到哪，都被夸教子有方。
回到家，她立马问我学校给我发了多少钱。
我摇头：
“学校已经免除了我三年学费，每月还补贴两百生活费，已经仁至义尽了。”
妈妈却不屑道：
“你就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你考第一，教你的老师不知道要赚多少钱！”
“要我说，你的老师该每月给你三千的考试第一费。没有你，他们能教出考第一的学生吗？”
“校长也是抠，没你他能接受教育局表彰吗？少说也得给你三万择校费，每月两百生活费补贴算个毛线，抠门抠到家了。”
“不行，越算越亏，这个钱你不要，我去要！”
我一边听一边翻白眼。
她唠唠叨叨一大堆，最后回归正题：
“不过最该给钱的还是你，没遗传你妈我的聪明基因，你能考第一吗？”
“不对啊，是不是你把肚子里的营养全吃完了，你弟才笨的像猪！”
“我就知道你弟这么笨全是你害得。我算算，你必须付三十万的聪明基因遗传费，听到没！”
提到钱，我妈两眼放光。
我冷笑一声：
“原来你也知道我弟笨的像猪啊！”
当晚，我连晚饭都没吃，就被赶出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