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高三期中考试，毫无悬念，我依旧是第一。
学校准备给高三生举办成人礼，并要求家长参加。
也算是变相的休息。
校长要求我发表讲话，鼓励同学。
我满口答应。
妈妈更是不请自来。
非说要找校长和老师要择校费和考试第一费。
我拦不住，只能任由她来。
其他家长早想和妈妈讨教教育心得。
可她却不屑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边：
“教育方法都是后天的，我女儿聪明是天生的。”
“天生的你懂不懂？就是没有我这种聪明的妈妈，她不可能学习成绩这么好。”
对方家长震惊的杵在原地。
妈妈却不耐烦：
“听不懂人话吗？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生的孩子注定是个蠢货！”
对方家长瞬间脸红脖子粗。
班主任连忙介入：
“成人礼马上开始，各位家长请马上去操场集合，根据班级选座。”
到了操场，我妈一屁股坐在最前面。
其他家长也见识到我妈的不可理喻，没发表意见。
等到我上台发言，她更是在台下颐指气使：
“看见没，那是我女儿，没有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么优秀。”
“愣着干啥？有点眼力见，赶紧拍照啊！哦对了，肖像权，一张一百块。”
班主任举起相机的手瞬间放下。
脸上第一次浮现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站在讲台上，声音慷慨有力：
“其实，考试第一的诀窍很简单，只要你出生即负债，这辈子还不清，想考差也难！”
“我妈说了，她的羊水，一口一万，她的胎教，每小时三万起步，她遗传给我的聪明基因，少说也得三十万！。”
“所以我考第一就是为了读好大学，以后能还清她的怀孕费。谢谢大家，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全校几千人静地连根针掉地上都清晰可闻。
校长傻眼了，家长们惊呆了，老师们更是一脸懵。
妈妈却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择校费考试第一费全抛在脑后。
不断拿眼神瞪我。
我接收到她的目光，大声喊：
“鼓掌啊，是学校里风太大，还是你们听不懂我妈说的话？”
所有人机械般开始鼓掌。
不少家长也反应过来，开始蛐蛐：
“天呐，这种吸血鬼妈生出的孩子都能考第一，凭啥我家娃次次倒数第一？”
“废话，都碰上吸血鬼妈，再不好好学习就真的完蛋了！”
“妈呀，孔子听到这话都不敢说人之初性本善，得改成人之出，欠一屁股债！”
8
成人礼结束，我妈刚想来找我茬。
就被班主任截胡。
老师把我拉到教室里，语重心长：
“以后生活费学校再多给你三百，你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以后远离原生家庭。”
“可别傻到真信了什么羊水费胎教费，那都是骗你的，哪个爸妈不要脸找孩子要这么离谱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