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畜生？」
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我丈夫，陆哲。」
贺宴辞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另一个女人，在酒店里开庆功宴！」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那个女人，笑得开怀！」
「我把他打了一顿，他现在应该还在警察局。」
贺宴辞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庆功宴。
抱着别的女人。
笑得开怀。
好，真好。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连带着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被埋葬。
「宴辞哥。」我看着他，眼神空洞而平静，「我想报仇。」
贺宴辞看着我这副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他俯下身，用指腹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
「好。」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晚晚，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
「就算是倾尽贺家所有，我也要让那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我闭上眼，一行清泪再次滑落。
陆哲，张兰，乔薇薇……
你们欠我的，欠我孩子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4.
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陆哲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倒是张兰，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病房，跑来大闹了一场。
她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害得我儿子被抓进警察局！还敢躺在这里装死！」
「不就是掉了个丫头片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赔我儿子！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过来。
贺宴辞的保镖直接把她架了出去，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走廊上。
我隔着门，都能听到她在外面撒泼打滚的哭嚎声。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心，已经麻木了。
出院那天，贺宴辞来接我。
他给我带来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衬得我脸色更加苍白。
我换好衣服，走出病房。
贺宴辞站在走廊尽头等我，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晚晚，这是陆哲的认错书，还有……离婚协议。」
我接过来。
认错书上，陆哲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通篇都在指责我无理取闹，性情多疑，最后假惺惺地表示，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他可以不计较，只要我回去好好跟他过日子。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那封信撕得粉碎。
然后，我翻开了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我净身出户。
理由是，我们的婚房，是他父母的名字。我们开的车，是他公司的。我，一无所有。
他甚至还无耻地要求我赔偿他「精神损失费」十万元。
因为我「害他」进了警局，影响了他的声誉。
呵。
好一个陆哲。
好一个净身出户。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
苏晚。
签完，我把协议递给贺宴辞。
「帮我送给他。」
「还有，告诉他，游戏，开始了。」
贺宴辞接过协议，看着我决绝的眼神，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