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林薇和挣扎爬起的刀疤男，又看看我。
“林薇，‘组织’的王牌杀手，擅长利用声波和神经诱导剂杀人于无形。这次任务是灭口发现‘组织’利用梦境设备做非法意识实验的陈十二，并回收实验数据。没错吧？”
林薇脸色终于变了，无比难看：“韩一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韩一墨笑了笑，那笑容让人发冷：“一个喜欢追查真相的作家。顺便，帮国际刑警盯你们这个‘组织’很久了。你脖子上那项链，是声波武器的控制器，也是免疫器，对吗？”
他什么都知道了！
刀疤男怒吼一声，扑向韩一墨！
韩一墨看似文弱，却灵活地侧身躲过，一脚踹在刀疤男后腰，动作干脆利落！然后从后腰掏出一副手铐，直接铐住刀疤男！
“你……”我惊呆了。
韩一墨看向我：“齐侦探，合作愉快。你拖住了他们，我才能找到并切断这放大器。数据没全删完，恢复了一部分，你妹妹的钱，应该还能保住大部分。”
我心脏猛地一松，差点站不稳。
林薇见状，眼神一狠，猛地按下项链坠子！
一股更高频的音波瞬间爆发！但范围很小，只针对韩一墨！
韩一墨闷哼一声，捂住耳朵后退，鼻血瞬间流下！
林薇趁机转身就往破开的大门跑！速度极快！
“站住！”我抓起甩棍就想追。
“别追！”韩一墨忍着痛苦喊，“外面可能有接应！她不好对付！”
我猛地停住，看着林薇消失在黑暗里。
危机似乎解除了？
鲸嚎停了，刀疤男被抓了，数据恢复一部分，钱保住了。
警察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都瘫倒在地，劫后余生。
骚鹅抱着恢复少量数据闪烁的服务器哭得像孙子。
陈俊南扶起还在晕乎的陈十一和陈十三。
韩一墨擦着鼻血，给国际刑警打电话。
好像……结束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漆黑的海面。真正的鲸鱼叫声恢复了低沉悠远，仿佛刚才的疯狂从未发生。
真的结束了吗？
林薇跑了。那个冰冷的御姐杀手。
她最后看我的眼神，不是失败者的愤怒，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甚至有点嘲弄。
她说的“屋里不止一个杀手”是什么意思？只是吓唬我？
还有，陈十二死前说的“秘密”，真的只是非法实验吗？那亮片……那鳞片……
韩一墨的出现，也太巧了。他一个作家，怎么对国际刑警的案子这么清楚？身手还那么好？
我低头看着手里一直攥着的、从陈十二指甲里取出的那片微小亮片，在微弱的光下，它折射出一种非金属也非塑料的诡异光泽，摸上去……甚至有一丝温热。
像某种活物的鳞片。
我忽然想起古老传说里，某些深海生物，会用声音和鳞粉迷惑水手……
窗外，遥远的海面上，似乎传来一声极其空灵、缥缈的鲸吟，与之前所有的声音都不同，悠长得仿佛穿越了时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