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啪！
又停电了！
整个别墅瞬间陷入彻底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操！”
“又来了！”
“救命啊！”
人群再次炸锅，尖叫推搡。
那甜腻的烂花味再次出现，浓得呛鼻子！
黑暗中，我听到一声极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咔嚓”声，就在我不远处！
我凭着记忆猛地朝那个方向扑过去！
砰！我撞到一个人，冰凉的衣服料子，是个女人！我死死抓住她胳膊：“抓到你了！”
灯猛地又亮了。
我抓着的人，是林薇！
她手腕上，一款造型极简的金属手环，刚才那声咔嚓，就是这东西发出的！她另一只手正悄悄伸向腰后，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林小姐，”我死死掐着她胳膊，“解释一下？”
她猛地发力想挣脱，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是普通女人！我差点脱手。
“解释什么？”她冷笑，“齐侦探投怀送抱的方式挺别致啊。”
“别他妈废话！你手环怎么回事？刚才想掏什么？”
“防身电击器而已，违法吗？”她挑眉，“黑灯瞎火，我怕有变态呗。”
我信她才有鬼！
“齐哥！”陈俊南指着地面，“血！有滴落的血迹！从那边延伸过来！”
我顺着看去，几滴不起眼的血迹，从窗外方向延伸进来，消失在混乱的人群脚下。有人从外面进来！带了血！
窗外，鲸鱼的嚎叫达到了顶峰，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那声音里带着一种疯狂的、非人的喜悦，仿佛在庆祝什么。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黑入系统的信号、陈十二指甲里的亮片、控制人的“鲸歌”、林薇可疑的手环、窗外的血迹、那诡异的甜腻味……
碎片乱飞，就是拼不上！
骚鹅突然疯了似的指着梦境服务器的主机屏幕：“数据……数据在自动删除！有个隐藏程序！在销毁接入日志！对方要抹掉痕迹！”
我妹的钱！
我冲过去，一把推开操作员，试图阻止，屏幕上一串串代码飞速滚动消失。
“妈的！”我一拳砸在机器上。
韩一墨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齐侦探，别白费力气了。对方既然能黑进来，肯定留了后手。不如想想，谁最不想让那些数据留下来。”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林薇，又看了眼骚鹅。
林薇嗤笑一声。
骚鹅满头大汗：“不是我！真不是我！”
混乱中，我没注意到，陈十三悄悄捡起了地上那把沾血的匕首，眼神空洞，朝着哭喊的陈十一一步步走去。
“姐……”她喃喃道，“……鲸歌……在命令我……”
“十三！你干什么！”陈十一惊恐地后退。
所有人被这变故惊得愣住！
“拦住她！”我大吼。
但晚了！
陈十三举起匕首，猛地刺向陈十一！
就在刀尖即将碰到陈十一的瞬间，陈十三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电了一下，翻着白眼软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