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知谁先吐了。
尖叫和混乱瞬间炸开！人群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十二！”陈十一和陈十三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脑子嗡的一声，第一个冲到电闸那边，屁事没有！谁搞的鬼？
骚鹅脸白得像纸，哆嗦着喊：“封锁现场！谁都不准走！”
可能吗？三百多人，乱成一锅粥，怎么封？
我蹲到陈十二尸体边。刀捅得极狠，一刀毙命，手法老练得像杀猪的。那甜腻的味道更浓了点。她手指甲里，好像有点亮晶晶的碎屑。
“齐哥！齐哥！”陈俊南连滚爬爬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窗…窗外！鲸鱼！那叫声！”
那鲸鱼的呜咽声又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不再是低沉嗡鸣，变得极其尖锐凄厉，像无数冤魂在窗外嚎哭，直往我耳朵里钻，脑仁像被针扎！
“操！”我捂着头，这都什么事！
混乱中，我看到韩一墨站在角落，拿着个小本子飞快记着什么，眼神冷静得吓人，好像早知道会出事。
人群里，一个穿着黑裙子的女人格外扎眼。她太淡定了，靠墙站着，冷冷看着这场混乱，嘴角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御姐范儿十足，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生面孔，谁带来的？
警察来了也得时间。这鬼地方。
骚鹅突然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都快哭了：“齐侦探，你得帮我！必须在天亮前找出凶手！不然……不然咱们都得完蛋！这梦境的设备……它……它连接着所有人的神经，强制断开会变傻子的！而且……”
他眼神躲闪，“你妹的那笔钱……其实……其实就在梦境服务器的打赏池里，要是这事闹大，资金一冻结……”
我一把揪住他衣领：“你他妈说什么？！”
我妹的救命钱，居然跟这破事搅在一起？还成了凶案赌注？
“我也不想啊！”
骚鹅快尿了，“是投资人，那个贱女人阿Man姐……说这样刺激……能引流……打赏爆表……谁知道会出人命……”
我牙都快咬碎了。狗日的！
阻碍大了去了。三百多个嫌疑人，密室一样的现场，一个神神叨叨的助手，一个看戏的作家，一个神秘的冷血女人，还有窗外鬼哭狼嚎的鲸鱼！我妹的命就栓在这破事上！
“都他妈给我安静！”我吼了一嗓子，压过所有噪音。
所有人看向我。
“现在起，谁都不准乱动！警察来之前，老子就是规矩！”我眼神扫过那个黑衣御姐，扫过韩一墨，扫过哭晕的三胞胎姐妹，扫过每一个脸色惨白的人。真凶肯定还在屋里。
我必须把他揪出来。为了我妹。那鲸鱼的凄厉叫声还在继续，像催命符一样。
黑衣女人忽然对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我看懂了。
她说的是：“游戏开始。”
我后脊梁唰一下，全是冷汗。
我一把推开哭唧唧的骚鹅，脑仁让那鬼鲸鱼叫和这群人的吵嚷搞得嗡嗡疼。
我妹的救命钱栓在这破事上，谁tm都别想拦我找凶手。
“俊南！”我吼我那神棍助手，“别哆嗦了！干活！去看看电闸那边有没有猫腻！”
“得令齐哥！”陈俊南连滚带爬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