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感涌上喉间,我轻抚小腹,泪模糊了眼。
只因霍宴洲想要一个孩子,恐育的我主动吃下无数苦药,扎了无数针。
如今,我查出怀孕他却毫不知情,反倒要我认下别人的孩子。
何其讽刺?想到魏昭昭的秘密,我不禁冷笑:
“霍宴洲,我永远不会替别人养孩子,魏昭昭根本……”
“够了!冷清秋,既然你嫁入豪门,就该有贵妇的气度,圈子里谁不是妻妾成群?”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你自己不能生,难道还不许我找别人?”
霍宴洲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怒意,仿佛是我在无理取闹。
“你随便找,是我妨碍了你,那我们离婚吧。”
向来乖顺的我第一次正面顶撞霍宴洲,像是被触及逆鳞,他猛地上来火气。
“离婚?你敢!别忘了你那个植物人的妈还要靠我养,没了我你算什么东西?”
“霍太太当久了就忘了自己的出身?胆子大到派人绑架我?”
我不可置信,“你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吗?怎么同时被绑架,你毫发无损,她却怀了孕?”
刺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我颤抖着握紧手机,指甲嵌入掌心。
想不到十年婚姻,竟连霍宴洲的信任都换不来。
是了,他早就不信我了。
原本我还想着提醒他,魏昭昭藏着的秘密。
可现在我后悔了,我就是要看他发现后崩溃的模样。
我索性再不解释。
霍宴洲误以为我服软,便也软下语气:
“清秋别闹了,回家吧,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和昭昭和平相处。”
电话挂断,这一刻我再无犹豫,擦干眼泪走进手术室。
“医生,我要打胎,引产的孩子请交给我。”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会给霍宴洲三份离别礼,一份是孕检单,一份是引产的孩子。
2
最后一份,需要我回家去准备。
推开门,霍宴洲正把魏昭昭按在腿上,眸中的情 欲似野火燎原。
开门的动静打断了他,霍宴洲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皱眉:
“怎么才回来?昭昭不舒服,我给她看看。”
“她孕反严重,你去炖点酸辣汤……你的厨艺好,她一直想尝尝。”
我愣在原地,顷刻间情绪翻涌而上,酸涩苦楚交织一团,喉咙憋得难受。
我想质问他,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他的妻子,还是魏昭昭的保姆?
可最后,只是轻声回了一个字,“好。”
端着汤进屋时,霍宴洲正在阳台打电话。
魏昭昭靠在沙发上,见到我立即眼眶湿 润:
“姐姐,是宴洲疼我才让你炖汤的,你别介意。”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你做的事我都知道。”
魏昭昭的眼泪凝固在脸上。
我没兴趣陪她演,直接递上离婚协议。
“我要离婚,可霍宴洲不会同意,你想办法骗他签字。”
魏昭昭咬了咬唇,盯着协议许久,最终伸手接过。
此时,霍宴洲挂断电话,转身进屋。
魏昭昭眼底划过狠意,突然抢过那碗滚烫的酸辣汤,猛地泼在自己脸上!
“姐姐,求你饶了我,我发誓等孩子出生就走,不会再碍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