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嘴上说着关心眼里却闪着精光。
「姐，听说你最近缺钱？我这儿还有点，利息好说。」
我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根本不多想，签了借条拿了钱。
转身就去了殡葬用品店。
大手笔采购。
7.
我这头能量汹涌澎湃，几乎要撑爆我。
我能感觉到，那条纽带宽阔坚韧，传递意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可表姨那点「好意」借来的钱迅速被烧光。
我妈还没来得及幻想翻本，就接到了表姨翻脸催债的电话，利息高得吓人。
同时，她基金股票跌得更惨。
她坐在冷清的家里，对着催债电话和一片绿的股票软件，捂着嘴剧烈咳嗽，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慌。
但恐慌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她眼神发直地看着我的照片。
「不够，还是不够。多多肯定还不满意，得弄更多钱。」
她翻着通讯录寻找下一个可以借钱的对象。
我冷眼旁观。
很好。
妈，你终于也体会到没钱寸步难行，欠债如山压顶是什么滋味了。
可这才只是开始。
你当年怎么克扣我的，怎么让我在贫穷和焦虑里挣扎的？
现在请你自己也好好尝尝。
债主们可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表姨那种人，借出去的钱都带着血钩子。
我妈那点退休金根本不够还利息。
催债电话从每天一个变成每天几十个，语气从假惺惺的关心变成毫不遮掩的威胁。
「再不还钱，我们就上门了！让你邻居都看看。」
我妈吓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咳嗽得也更凶。
她有时甚至咳得弯下腰，半天都直不起身，痰里还带着血丝。
可她不敢去医院。
因为没钱。
当然她也怕检查出大病更花钱。
虽然这钱最终大概率还是烧给我。
很快我妈瘦脱了形，她眼窝深陷，头发白了一大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二十岁。
她走投无路了。
最后她把主意打到了房子上。
那套老破小，是她和我爸攒了一辈子买下的，是她最后的窝，也是她曾经说要留着「传家」的根。
她犹豫了好几天。
对着我爸的遗像哭了好几场。
但最终，对我的「愧疚」和那种被刻意引导的攀比心占了上风。
「多多在下面等着呢，没大钱她抬不起头，我这老骨头还有什么用？卖了房，给她烧个大的，说不定她就能过好了。」
她联系了中介。
挂牌价低得离谱，只求快速出手。
中介都惊了，和她反复确认。
「阿姨，你这价太低了，亏大了，要不我们再等等？」
「不等了，急用钱！」
我妈语气坚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8.
房子很快找到了买主。
签合同那天，她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拿到首付款的当天，她甚至没先去还一部分债，而是直接奔去了全市最大的殡葬服务公司，订了最高规格的纸扎套餐。
豪车、游艇、金山银山、佣人成群。
要求一次烧完。
这一波烧纸，让我这边的能量汹涌到了极致，魂体都在璀璨发光。
力量强横到感觉自己能徒手撕开阴阳壁垒。
太爽了。
这就是富婆的感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