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阳间景象让我冷笑。
我妈拖着病体，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烧纸仪式。
她站在冲天的火光前，脸上是被火光映照出的诡异满足感和期待，大声喊着：「多多，妈给你送大钱了！可劲花！别省着，让下面的人都瞧瞧！」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那些精美的纸扎。
热浪扭曲了空气。
我妈剧烈地咳嗽着，咳得撕心裂肺，最后竟一口血喷了出来，溅落在燃烧的灰烬旁，瞬间被高温烤干。
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惊叫着围上去。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把她拉走。
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肺癌晚期。
医药费是天文数字。
我妈卖房的钱在支付了天价殡葬费用后，所剩无几。
债主们闻风而来，堵在医院催债。
她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多多，妈尽力了，你，在下面好过了吗……」
她气若游丝。
我站在病房角落，魂体充盈着强大无匹的力量，冷眼看着她生命流逝。
好过了吗？
当然好过了。
妈，你用你的命和全部家当，给我换来了下面的泼天富贵。
现在你终于一无所有了。
感觉如何？
她以为她做了一切，甚至赌上了自己的命和窝，我总该满意了。
可笑。
9.
在她迷迷糊糊间，我一个「梦」又钻了进去。
这次的梦，可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