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
第一次写书,刚发布评分会很低。希望大家看到如果喜欢的话能多多支持下。谢谢大家了
首先要先声明下,这不是无敌文,女主也没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她只是一个小孩,拥有恰好能将人类带出黑暗的力量,所以如果想看无敌龙傲天文的可能要失望了。
但是我能保证文章绝对不拖沓,也没有猪队友。如果你能坚持看下去的话绝对能看到一篇波澜壮阔的人类反抗史
-------------------------------------------------------------------
我们的女主第一次出场是在第7章,前面主要是描述人类绝望的抵抗,来凸显出后期女主的重要性
故事大纲已经全部写完了,正片已经更新到第一部完结,后面第二部的剧情也已经接近完结。会陆陆续续发出来的大家可以放心观看
只要数据不差的话应该会坚持更新完
最后脑子寄存区,我们可爱的猫耳莉娅会帮你们保管好的(笑)(莉娅:哇好多生命能量,吃)
那么正片开始把
2079年,华北平原,UERF(地球联合抵抗阵线)C-3战区,“太行壁”防线。
灰色的天空像一块压抑了十年的铅块,沉甸甸地悬在头顶。日光被大气中无处不在的“尘埃粒子”——噬星虫的代谢排泄物——削弱到不足灾前的五分之一,目之所及,唯有一片永恒的、令人心悸的黄昏。
大地的颜色是令人作呕的黑紫色。那是“蚀壤”,噬星虫群改造地球生态的杰作,如同星球流出的败血,覆盖了超过八成的陆地。任何碳基生命体与之直接接触,都将在72小时内经历一场从内到外的器官结晶化,最终化为一尊痛苦而扭曲的紫色雕像。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让秦风脚下的合金地面剧烈震颤。他那台代号“泰山”的重型外骨骼装甲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金属呻吟,神经直连系统反馈回来的震动数据在他的视网膜HUD(平视显示器)上瞬间飙升至红色警告区。
“3号闸门正在关闭!所有单位,立刻退回防线内!重复,这不是演习,立刻退回!”
通讯频道里,指挥官嘶哑的吼声被狂乱的电流音切割得支离破碎。
秦风没有回头。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前方百米处,那片由无数狰狞甲壳、锋利节肢和闪烁着猩红复眼的怪物组成的潮水——噬星虫群。工虫们如同一群放大了数百倍的猎犬,低吼着啃噬着地面上最后一寸防御工事的残骸;更后方,体型臃肿的喷射虫正扬起布满粘液的口器,酝酿着下一波能融化合金的蚀能酸液。
“队长!小六子腿被卡住了!”
一声凄厉的呼喊从侧翼传来。秦风猛地转头,看到一名年轻的士兵,编号P-7706,代号“耗子”,半个身子陷在一个被酸液腐蚀出的凹坑里,外骨骼的腿部关节被熔化的金属凝固物死死咬住。几只工虫已经嗅到了他装甲破损处泄露出的微弱生物信息,正发出兴奋的嘶鸣,朝他猛扑过去。
秦风的抉择只用了0.1秒。
“磐石小队,火力掩护!三点钟方向,集火!”他那经过声带改造、低沉而毫无感情的声音通过小队内部频道响起,简洁、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话音未落,“泰山”外骨骼背部的液压杆发出“嗤”的一声长鸣,强大的动力瞬间灌注到双腿。身高三米、重达六吨的钢铁巨人,以一种与体型完全不符的敏捷,朝着“耗子”的方向冲了过去。他左肩上扛着的那门小型化粒子炮的炮口,已经开始汇聚幽蓝色的致命光芒。
“为了人类!为了华夏!”
身后的队员们咆哮着,将仅存的弹药倾泻而出,形成一道稀薄却顽强的火力网,暂时阻挡了虫群的脚步。
秦风在奔跑中扣动了扳机。
一道粗壮的粒子束撕裂昏暗的空气,精准地命中扑在最前面的那只工-虫。那怪物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坚硬的硅基甲壳就在超高能量的冲击下瞬间气化、崩溃,化作一团飞溅的黑色汁液。
“砰!”
“泰山”的合金铁足重重踏在“耗子”身边,溅起的蚀壤碎屑被能量护盾弹开。秦风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名年轻士兵惊恐的脸,他只是伸出巨大的机械手,一把抓住卡住“耗子”的金属残骸,五指收拢。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那块凝固物被硬生生捏成了碎片。
“滚回去!”秦风一把将“耗子”从坑里拽了出来,像拎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扔向后方队友的方向。
“谢……谢谢队长!”“耗子”连滚带爬地起身,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风没有回应。他转身,将“泰山”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面真正的盾牌,挡在了小队撤退的路线上。视网膜上,代表闸门关闭的倒计时已经跳到了“15秒”。
“虫潮,二次冲击!密度上升30%!指挥部,请求‘天罚’系统火力支援!我们快顶不住了!”
公共频道里,另一个小队的队长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天罚’系统冷却中,重复,冷却中。各单位自行判断,准许自由开火。”指挥部的声音同样充满了疲惫。
这就是战争,持续了十年的战争。没有奇迹,没有无限的弹药,只有冰冷的计算和无尽的消耗。
“10秒。”
闸门关闭的警报声变得尖锐而急促,红色的警示灯在闸门顶端疯狂闪烁,像一只催命的眼睛。
“队长!快走!”
“磐石”小队的队员们已经退到了安全距离,他们焦急地呼喊着。
秦风依旧没有动。他的神经直连系统已经捕捉到,三只体型格外巨大的盾虫正从虫潮中挤出,它们厚重的甲壳能吸收大部分常规能量武器的攻击,是攻坚的利器。如果让它们冲过来,正在关闭的闸门很可能会被它们用蛮力撞毁。
他深吸一口气,那是循环系统过滤后的、带着一股机油和臭氧味道的空气。他左脸那道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的狰狞伤疤,在HUD幽绿的光芒映照下,显得愈发可怖。那是五年前在“西伯利亚绞肉机”战役中,被一只虫族精英近身偷袭留下的“勋章”。
“‘泰山’,能量核心过载,120%。”秦风轻声下达了指令。
“警告:能量核心过载将导致机体永久性损伤,是否确认?”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
“确认。”
“嗡——”
一股强大的能量流遍布“泰山”全身,装甲表面的散热片瞬间变得通红。秦风能感觉到神经连接传来的刺痛感,那是数据流过载的征兆。他扛起粒子炮,这一次,炮口汇聚的光芒不再是幽蓝,而是刺眼的白。
“5秒。”
“为了……那些回不来的人。”秦风低声呢喃,这句话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扣动了扳机。
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的白色光柱,如神罚之矛,悍然轰向那三只盾虫。光柱所过之处,空气被电离,发出噼啪的爆响。
盾虫们本能地交叉前肢,试图硬抗。然而,在120%过载的粒子洪流面前,它们引以为傲的能量吸收护盾就像一层薄纸,瞬间被撕裂。光柱贯穿了它们的身体,余势不减地在后方的虫潮中犁出一条长达五十米的焦黑沟壑。
“就是现在!”
秦风怒吼一声,转身,迈开沉重的步伐,冲向那道即将闭合的生命之门。
“3秒……2秒……”
巨大的合金闸门带着万钧之势缓缓合拢,缝隙已经不足两米。
秦风用尽最后一点过载能量,将“泰山”的速度催发到极致。在闸门彻底闭合前的最后一瞬间,他庞大的身躯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轰隆——!!!”
闸门完全闭合,发出的巨响震彻整个地下掩体。门外,是虫群疯狂的撞击声和嘶吼声,门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秦风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着。“泰山”外骨骼的能量核心发出一阵阵衰弱的蜂鸣,多处关节冒着黑烟,HUD上的警报图标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他强忍着神经连接反馈回来的剧痛,解除了过载模式。
“清点人数。”他的声音沙哑,却依旧稳定。
“磐石小队,应到12人,实到7人……P-7706‘耗子’在,P-7711‘铁锤’在……”副队长哽咽着汇报。
秦风缓缓站起身,他没有去看那些幸存者脸上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去看那些或躺或坐、正在接受紧急救治的伤员。他的目光,投向了那扇厚重、冰冷,将死亡与绝望隔绝在外的合金闸门。
门上,并没有像宣传海报那样刻着“为了人类,为了华夏”之类的口号。口号是用来在冲锋时嘶吼的,是用来在绝望中点燃热血的。而这扇门上,用最粗粝、最深刻的激光雕刻技术,烙印着一行完全不同风格的文字。那字体方正、刚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感,仿佛是这座钢铁壁垒的脊梁。
“生者,于斯铭记;来者,于斯见证。”
(Here, the Living Remember; Here, the Future Witnesses.)
这行字已经有些斑驳,上面沾染了无数次战斗留下的油污、血迹和能量灼痕。它的下方,是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划痕。那些不是战损,而是士兵们在出征前或归来后,用匕首、用刺刀、甚至用手指甲刻下的。每一道,都代表着一个逝去的战友的名字缩写,一个无法归来的小队编号,或是一次惨烈的战斗日期。
这扇门,既是生与死的界碑,也是一座沉默的、不断增厚的无名英雄纪念碑。
它没有告诉你为何而战,因为它默认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心知肚明。它只是冰冷而庄严地提醒着所有幸存者:记住那些倒在你身前的人,用你的生存,去为后来者见证这段历史,见证人类不屈的抗争。
医疗兵匆匆跑来,为他检查机体损伤和身体状况。一名年轻的后勤兵递上一支高浓缩营养剂。秦风沉默地接过,一口饮尽,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藻类和昆虫蛋白混合的味道在他口中蔓延。
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被汗水浸透、布满疲惫的脸。那道伤疤在掩体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条盘踞的蜈蚣。他没有理会医疗兵递来的消毒棉,而是伸出沾着油污和灰尘的手,探入作战服内侧一个用特殊纤维加固过的口袋,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东西。
那不是一枚制式的金属徽章,而是一个用废弃木料手工雕刻出的小物件,只有他半个手掌大小。雕刻的工艺很粗糙,甚至有些稚拙,但能清晰地辨认出,那是一个猫的头像,还有两只被刻意夸大、竖得笔直的耳朵。经过长年累月的摩挲,这块小小的木雕边缘已经被盘得光滑温润,透出一种与这个钢铁世界格格不入的暖意。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三年前的“江南壁垒”大撤退。
那时的他,还没有代号“磐石”,还不是指挥官。在铺天盖地的虫潮中,他所在的部队负责掩护最后一批平民转移。城市已成废墟,哭喊声与爆炸声混杂在一起。他从一栋即将坍塌的居民楼里,背出了一个浑身沾满灰尘的小女孩。
女孩大概只有七八岁,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当秦风把她安全地交到难民营的医护人员手中时,女孩从口袋里掏出这个小木雕,颤抖着塞进了他的手里。
“送……送给你,大哥哥。”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妈妈说,猫猫……会带来好运。”
然后,她就被拥挤的人潮带走了。秦-风甚至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最终是否登上了前往希望城的地下列车。
从那天起,这枚粗糙的猫耳木雕,就成了他唯一的护身符。它不是为了祈求虚无缥缈的好运,而是提醒他,在这片被蚀壤覆盖的废土上,在每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战斗中,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
是为了那些回不来的人,也是为了,能让像那个小女孩一样的孩子,有朝一日,可以不再需要“好运”,就能活下去。
他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不是战斗的画面,而是出征前,“耗子”那张年轻、带着一丝怯懦的脸,正兴奋地向他展示自己新领到的能量棒,说要留着等打赢了庆祝。
现实的残酷与记忆的微光交织,让秦风坚硬如铁的心,被刺了一下。
他用拇指再次摩挲了一下那对光滑的猫耳,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木雕放回内袋,贴近胸口。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所有的情绪都已敛去,剩下的,只有“磐石”指挥官的沉稳与冷峻。
他转身,走向战报提交终端。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像一座沉默而孤独的山,承载着逝者的重量和生者的希望,迈向下一个未知的黎明。
尽管,灰穹之下,再无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