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已经有人扒出这个女的信息了，好像是某广告公司的，长相嘛……一言难尽，怪不得心理这么扭曲。”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那些恶毒的字眼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我被断章取义，被塑造成了一个因为得不到就毁掉对方的、面目可憎的拜金老女人。
巨大的网络暴力，铺天盖地而来。
从对我行为的指责，迅速升级到对我外貌的攻击和人格的侮辱。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网络舆论那种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
那种被千夫所指的无力感，让我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
这不是一场私人恩怨的辩论，这是一场针对我个人，乃至我所代表的“独立女性”群体的公开审判。
“夏初？你还在听吗？你别慌！”林悦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事。”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稳定。
“这孙子，太会玩了！”林悦气得破口大骂，“他这是利用了现在网络上对独立女性的偏见，还有对‘小鲜肉’的盲目追捧，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你成了恶毒女配！”
林悦是互联网公司的产品经理，对网络生态的分析一针见血。
她的话，让我瞬间从被误解的委屈和愤怒中抽离出来。
是的，我不能被情绪裹挟。
这不是个人私事了，这是一场对我价值观的公然否定和践踏。
我不可能坐以待毙。
“你先别急着回应，”林悦叮嘱我，“现在舆论一边倒，你出去说什么都是错的，只会被骂得更惨。”
我明白。
我需要思考反击的策略，我不能硬碰硬。
我需要找到他的破绽，一击致命。
第二天上班，我明显感觉到公司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路过茶水间，几个同事的窃窃私语在我出现时戛然而止。
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避之不及的疏远。
在部门的例会上，顾明在总结工作时，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最近市场部要多关注一下网络舆情，特别是关于企业形象和员工个人声誉管理的关联性。很多时候，网络谣言的发酵，往往始于信息的不对称。”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
我心里一动，他是在提醒我，也是在 subtly地为我发声。
我决定，暂时不公开澄清。
我要暗中观察，看王子轩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他既然选择用舆论来攻击我，就必然会留下更多的痕迹。
晚上，我关掉所有社交软件的通知，开始在电脑上，系统性地搜索关于王子轩的一切公开信息。
他的微博，他的抖音，他曾经在贴吧的留言……
我意识到，这场仗，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也远比我想象的要漫长。
而我，已经没有退路。
03
职场的压力，比网络上的口诛笔伐，来得更直接，更冰冷。
周一上午，我刚提交完一份重要的项目策划案，就被部门总监叫进了办公室。
总监姓王，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平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但今天，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示意我坐下，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