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对林山好的人有很多,但是他却做了刘文静的独家舔狗。
结婚十年,刘文静没有让林山碰一下,摸一下手,刘文静都会嫌弃的用肥皂水洗好几遍手。
林山从没钻过刘文静的被窝,但却在他们结婚半年后,生了个儿子。
林山即便喜当爹,也无怨无悔,想换来刘文静的真心,可当他进山打猎被野猪拱伤了内脏之后,刘文静便是卷走了家里的所有钱财,带走了孩子,留下了他一个人等死。
林山躺在冰冷的炕上,悔不当初,回想着要是嫂子、爹娘、妹妹都还活着,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的。
但是,这些至亲的人,都因为刘文静的怂恿,把家里的粮食都抢走了,最终都没熬过那年的冬天……
想起这些,林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不做舔狗!
内脏剧烈的疼痛,让林山神志模糊了起来,就在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到了耳边嫂子蒋欢的声音。
“山子,你没事儿吧,嫂子不是故意推你的。你可别吓唬嫂子啊。”
“嫂子?”
林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以及面前泪眼婆娑,面黄肌瘦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
“我这是重生了?”
“山子,嫂子家真是啥都没有了。这一斤高粱米还是我在地里一颗一颗偷偷捡来的。你要是拿走了,我饿点没关系,可是你大侄子还在吃奶,我没奶水了,孩子那么小,肯定活不了了。”
听着蒋欢的哭诉,林山双眼泛红,一把抱住了她。
这一抱把蒋欢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高粱米袋子紧紧的护在了胸前。
“嫂子,让你受苦了!”
林山没想到在弥留之际还能重生回来。
既然重生回来了,他就要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从此不再做舔狗,只对自己家人好!
嫂子、爹娘、妹妹,我回来弥补我对你们的亏欠了。
蒋欢是林山亲哥的媳妇儿,孩子刚满月,林山大哥去山里打猎,被东北虎囫囵个给吃了,尸骨全无,只剩下了一些破碎的衣物。
上一世的林山,全部心思都放在刘文静身上,即便蒋欢成了寡母,他依旧不为之动容,父母那里的粮食被他抢光了,这又来抢蒋欢家的高粱米。而抢这些都是为了讨好刘文静,让刘文静吃饱穿暖。
上一世,高粱米抢走了没多久,嫂子上火生了一场病,跟亲侄子就被活活饿死了。
“山子,你别哭,要不,这高粱米你拿走吧。”
蒋欢听到林山哭,顿时心软了。在她看来,林山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媳妇儿的年纪了,讨好刘文静不也是为了娶她过门嘛。
“不。嫂子,这高粱米咱自己吃。我林山发誓,以后绝对让你跟我大侄子,还有我爹娘妹妹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林山郑重其事的道。
“真的?”蒋欢有些不太相信的盯着林山。
林山打小就浑,在整个三人班林场都出名,所以蒋欢听了他的话,有点不太置信。
“真的。我以我自己的命发誓,要是我做不到,我天打五雷轰……”
林山还没说完,蒋欢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许乱说。嫂子信你。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等着日子好起来了,我就去跟公婆商量,给你把刘文静娶家里来。”
“那女人就是给我舔脚丫子,我都不要她了。”
林山怎么可能要一个背叛自己,看着自己重伤弃之而去的毒蝎女人?
“好好,不要她也好。嫂子到时候帮你物色个好的。”蒋欢自然清楚刘文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几次跟林山说,可林山都不当回事,现在林山说不娶刘文静了,她自然是高兴。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就听到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林山,让你干点事儿,拖拖拉拉的。不就是拿点高粱米嘛,至于磨磨蹭蹭的,你要不给我拿,我就去场长家拿了,场长儿子,大杆子可是答应我了。”
“姐。林山这小子就是窝囊废。拿点粮食都拿不到,还想娶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你指望不上他的。”
刘文静的弟弟刘文武,跟在身边,阴阳怪气的道。
“林山,你傻啦,听不到我说话。赶紧过来!”
刘文静见林山没立刻跑过来,顿时板起脸来了呵斥的道。要知道平时,只要她一出现,那林山就跟狗一样,摇晃着尾巴过来讨好自己的。
“林大傻子,说你呢。听不到啊。我姐让你过来呢。”刘文武趾高气扬的道。
在整个三人班林场,林山浑是出名的,没人敢轻易招惹,但刘文武仗着自己姐姐,敢骂林山。
然而上一世的林山不但不反感,还美其名曰,小舅子骂姐夫,天经地义,他觉得因为亲近才骂的。
蒋欢听到刘文武的话,便是愤怒了起来,刚要开口替林山说话,林山就阻拦住了她,然后大步的朝着刘文武走了过去。
“山子不会忘了刚才的话吧?”蒋欢担忧了起来,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来。
刘文武见到林山走过来,嘿嘿的笑着,“林大傻子,你还真是条好狗。以后到了我们家,看家护院指定差不了。”
“那是了,也不看姐的眼光。”刘文静得意的笑了笑。
“咱林场,我别人不服,就服我姐。我姐训狗的能力还真是不一般。”
刘文武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叼着根草棍儿得意洋洋的道。
林山大步走过去,二话没说,没有任何征兆,一拳打的刘文武口鼻歪斜,倒在了地上。然而林山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骑在了他身上,左勾拳右勾拳,拳拳到肉。
“哎呀。林大傻子,你真傻了啊。你敢打我。我不带让你娶我姐的。”
刘文武双手抱着脑袋,破马张飞的吼叫着。
刘文静见到自己弟弟挨打,也急了,愤怒地跺脚道,“林山,你疯了。赶紧停手。再打一下,我就不理你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你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山打够了,站起来对着刘文静宣布道。
“林山,今天你吃错药了!敢顶撞我了!”刘文静趾高气昂的道。平时,林山都不敢跟她大声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大傻子,你死定了。我姐……”
“还叫唤!”
林山上去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了刘文武的裤裆上,疼的他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