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穿越到古代,发现你的童年偶像孙悟空被压在山下受苦,你会怎么做?
穿越后我给孙悟空送桃子时,剧透西游记剧情——
我穿越了,成了富商之女。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度过,直到我发现——城外五指山下,压着我的偶像,齐天大圣孙悟空。 凭着那点模糊的消息,我一路跌跌撞撞,朝着城西最荒凉的方向寻去。路越走越偏,直到一座形如巨掌、散发着死寂与威严气息的山峰。
我心跳如鼓,手脚并用地爬上山坡,拨开枯黄的荒草,颤抖着向下望去——
在山体最底部一道狭窄的岩缝里,一颗头颅和一只手臂无力地露在外面。
曾经耀眼夺目的金色毛发,此刻覆满了厚厚的尘垢与枯叶,被污泥黏成一绺一绺,狼狈不堪。昔日的齐天大圣,被漫不经心地塞在这荒凉的山石之间。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早已与这冰冷的镇压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他忽然睁开了眼!
「看什么看!」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石头摩擦,恶声恶气地吼道,「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凡人?滚!惹烦了你孙外公,一嗓子震死你!」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他近在咫尺,却如此狼狈。
书里几行字带过的五百年,现实却是这般境遇。
我快步上前,掏出怀里小心翼翼护着的水灵灵的桃子,递到他唯一能动的手边。
「大圣,」我声音发颤,眼泪砸在泥土里,「您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他明显愣住了,那双火眼金睛第一次真正聚焦在我脸上,里面充满了惊诧和审视。他大概见过害怕他的、好奇他的、甚至想羞辱他的,但绝没见过一个哭着给他送桃子的。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在我脸上和桃子之间徘徊了几次,最终生生别开脸,语气硬邦邦地:「……拿走。俺老孙……不饿。」
可我清楚看见,他干燥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我没有再劝,只是默默地将桃子又往他手边推了近一寸,近到他稍微动动手指就能够到。
然后,我站起身,清理他脑袋周围疯长的杂草,又拿出早就备好的一块厚实油布,笨拙却努力地在他头顶上方支起一个小小的、能勉强遮雨的棚。
他始终沉默着,用一种复杂至极的目光追随着我的动作,那目光里有困惑,有审视,还有一丝极力隐藏的、被触动的涟漪。
自那天后,去五指山成了我雷打不动的日程。
丫鬟们窃窃私语,以为自家小姐忽然迷上了荒山郊游。母亲忧心忡忡,怕山野的风霜晒黑了我的皮肤,反复叮嘱丫鬟给我带帷帽。
我变着花样给他带吃食。除了必不可少的桃子和清水,还有我偷偷让小厨房做的肉饼、蒸糕,甚至尝试着还原一些简单的现代点心。
他照例是先嘴硬一番。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黏糊糊的,看着就没胃口。」他盯着我手里雪白的蒸糕,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您尝尝,好吃的。」我锲而不舍地递过去。
他拗不过,或者说,半推半就般地,勉强张嘴咬了一小口,慢吞吞地嚼了几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还成。就是没桃子得劲。」
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喜欢的。因为他每次都会乖乖吃完,并且,下一次我再带着新奇吃食出现时,他虽然嘴上依旧抱怨,但那双总是带着倦意的火眼金睛里,会清晰地亮起一丝极细微的、孩子般的期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