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激动的昏了过去,路宏远一把把我抱在了怀中。
婚后我才知道,路宏远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中统恶魔,丧命他手的冤魂不计其数。
但我不怕,因为我爱他。
哪怕他在外面如何凶狠嗜血,但回家前总会换上得体的长衫,一副夫子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可一个月前,当路宏远的白月光江晚心突然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江晚心不光是中统总部派来的特派员,每天与路宏远工作在一处,路宏远还让她直接住进家中,朝夕相处。
路宏远脸上永远冷冰冰,他说日寇来后,他就不会笑了。只有不苟言笑,敌人和对手才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路宏远从来不喝酒,他说,特殊年代,他要时刻保持清醒。
可江晚心只要在他眼前,他嘴角完全掩饰不住傻笑,他们每晚纵酒高歌,回忆年少岁月。
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会对我笑。
“姐姐,你爸妈可是老地下党,藏得很深,宏远哥哥当年身受重伤,没有发现也情有可原。”
“你闭嘴!”
“路宏远!你看着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岳父岳母是地下党吗?”
我一把推开眼前的江晚心,怒视着路宏远质问。
“晚心,有没有怎样?痛不痛?”
路宏远蹭的一下起身冲到江晚心身前,一脸关心的牵住了她的手。
“冯文舒,你的涵养礼貌呢?”
“晚心从总部带来一份地下党名单,你爸妈榜上有名,明白吗?”
“不要在这里撒泼耍混,来人,把太太送回家!”
“路宏远,让我见一眼爸妈可以吗?”
我双眼含着泪,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祈求道。
“晚心,你说呢?”
路宏远低头暧昧的看着江晚心的眼睛。
“姐姐,我带你去。”
江晚心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被我一把甩开。
早就耳闻过中统地牢的威名,可步入地下后,眼前的一切还是让我瑟瑟发抖。
哭天喊地的叫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潮霉味,阴冷瞬间笼罩全身。
“住手!住手啊!不要打了!”
我远远看见爸妈被挂在十字木桩上,全身血迹斑斑,被倒刺皮鞭抽过的地方,全都血肉外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爸妈!你们怎么样?”
爸妈听见我的哭喊声,想要睁眼看看我,可是他们的眼睛被打的肿成血馒头,但他们还在努力睁开一条缝。
“文舒,不,要,哭,路,宏远,这个,畜生!”
爸妈用着最后的力气,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路宏远,让他们不要打了!求你!”
“爸妈你们坚持住,我马上找医生来!”
我挺着孕肚,艰难的跪在路宏远身前,声嘶力竭的乞求着。
“医生,我就是医生呀,姐姐,我帮你救治一下伯父伯母怎么样?”
江晚心走到牢门前,刽子手毕恭毕敬的打开牢门。
“啧啧啧,这些伤口真是触目惊心呀,再不消毒就要感染了。”
“伯父伯母,别担心,我来帮你们消消毒。”
江晚心戏谑的笑着,说完,她拿着大瓢,从一旁的水桶中舀出整整一瓢水,可那水中的粗盐粒还没有化开。
“江晚心!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