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支持？”我轻笑，“陈总谢词真别致。”
陈砚指节发白，香槟杯爆裂掌心。玻璃混血滴演讲稿，晕染“感谢周氏集团”。
姜薇转身跑，高跟鞋卡地板缝。我帮她拔鞋跟，扯断蓝钻项链。
“赝品。”我扔垃圾桶，“真品在我保险柜。”
闪光灯疯闪。陈砚抓我手腕，血和香槟顺我们手淌。
“玩够了吗？”他声音沙哑。
我抽手，婚戒在杯底“叮”响。
“三年。”我对话筒，“够你从破产到上市，不够你看清谁是贵人。”
大屏黑三秒，亮起最后录像：陈砚凌晨三点书房改我方案，右下角保温杯——我每夜换的热咖啡。
姜薇瘫坐，粉底裂龟纹。陈砚领带松了，露锁骨下疤——咖啡厅混混留的。
记者举手机狂拍，我转身走向出口。陈砚从背后抱我，血腥混古龙水灌鼻腔。
“周绾。”他唇贴我耳后，“我电脑有完整监控。”
我掰开他手，掌心新伤口渗血。
“我知道。”我掏U盘扔他，“不然你以为录像哪来的？”
宴会厅门关，隔断噪音。走廊镜面映我倒影，无名指有淡淡戒痕。
电梯门开，陈砚助理追出递文件袋。
“陈总让您过目。”
里面是股权转让书，陈砚名下51%股份全转我。签名日是我们领证那天，公证章鲜红如血。
我转身，锁骨蝴蝶项链断。蓝钻坠在陈砚脚边，被他沾血手指按住。咖啡厅染血婚戒，此刻卡钻石镂空处，像命运啮合。
我晃文件袋对监控，塞进碎纸机。
碎纸机轰鸣中，没人注意——转让书背面，隐形墨水写：
“若我死，股份自动转回周绾名下。”
签署人，不是陈砚，是姜薇她爸。
6. 假胜利
姜薇她爸签协议时，用陈砚母亲签名笔——那支笔，此刻躺我证物袋里。
姜薇直播剪我照片，剪刀卡相框玻璃。
“周绾就是靠爹废物！”她掰剪刀，美甲崩飞，“现在公司全是阿砚……”
我关直播，新身份证塞钱包。只见女人眼角泪痣，和姜薇位置分毫不差。三月了，陈砚公司市值翻倍，但核心专利完全失效。
手机震，陈砚第87条短信：【加密邮件是你发的？】
我没回。对面大厦LED播他专访，背景是我原办公室。他西装袖口沾墨水——我常用钢笔牌子，他以前最讨厌。
出租车急刹，行李箱撞前座。司机骂：“不要命了！”
陈砚拽姜薇闯红灯，她叫Jimmy Choo是我旧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