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烟认识很多年了。我很了解她。”
“她很要强，自尊心比天高。她绝不会让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尤其是……在我面前，显得失败。”
“所以，陆舟先生，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她是不是在利用你，向我示威？”
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我血淋淋的伤口。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内心五味杂陈。
有被戳穿的难堪，有被理解的慰藉，还有一丝……被当成情敌审视的荒谬。
我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只是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苦涩和无奈。
“林先生，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我模棱两可的回答，反而更勾起了他的探究欲。
他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到我面前。
“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如果她因为我而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同情，或许还有一丝对旧情人的不忍。
我看着那张设计精良的名片，假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
“谢谢。”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新的盘算。
顾烟不是想利用我来报复他吗？
那我就利用他的愧疚，来撬动她那坚不可摧的骄傲。
和林陈的这次会面，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然。
陈然听完，沉吟了许久。
“这步棋走对了。林陈就是你的外援。顾烟最在乎的，就是林陈对她的看法。如果能让林陈站到你这边，从外部瓦解她的心理防线，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他现在对你，是同情和愧疚。你要做的，就是加深他的这种情绪。”
“让他相信，顾烟已经走火入魔，而你，是这场疯狂报复中，最无辜的受害者。”
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那张反击的大网，又织密了一分。
顾烟，你的白月光，即将成为你溃败的开始。
06
顾烟为了拿下一个重要的室内设计项目，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私人派对。
地点就在我们那套她用来炫耀的“新买”的婚房里。
她邀请了所有在业务上能帮到她的人，当然，也包括林陈。
派对开始前，她特意把我拉到一边，再次耳提面命。
“今天来的都是重要客人，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尤其是林陈在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做吧？”
她一边说，一边替我整理着领带，动作亲昵，眼神却带着警告。
“知道。”我平静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
我知道该怎么让她精心搭建的舞台，轰然倒塌。
派对上，顾烟是绝对的主角。
她穿着一身银色的高定礼服，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她故意在我面前，对主动过来打招呼的林陈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态度，转头又对我笑靥如花，亲昵地喂我吃盘子里的水果。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窃窃私语，大概都在感慨顾烟嫁了个多么爱她的丈夫，连前任的醋都吃得这么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