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发紧。难怪玉佩会在我身上发热,会自动反击。它认的是血,不是人。
“那白璃呢?”我指着她手腕上露出的龙形印记,“她也有?”
“她是另一片碎片的宿主。”玄真子说,“守护者血脉,代代相传。她救你,不只是因为怜悯,而是玉佩在牵引。”
我低头看怀中玉佩,它安静地贴在胸口,温润如常。可我知道,它不止是一件信物,它是钥匙,也是诅咒。
“还有谁?”我问。
“阿木没有。”玄真子答,“但村中有三人携带残片,只是他们自己不知。”
我闭了闭眼。原来这片土地上,早有人默默流着相同的血。
“那你呢?”我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他沉默片刻,忽然撩起左袖。手臂上有一道陈年疤痕,形状正是断裂的龙首。
“我曾是第一任持器者。”他说,“也是唯一一个试图掌控它的人。结果,天地崩裂,山河倒流。我活了下来,却被困在这具衰老的躯壳里,永生不得解脱。”
我怔住。他不是守护者,他是失败的征服者。
“所以你现在要找新的宿主?”
“不。”他摇头,“我要找能放下它的人。”
我还想问,突然听见白璃一声低吟。她睁开了眼,目光先是茫然,随后聚焦在我脸上。
“你还活着……”她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枯叶。
“你也是。”我握住她的手,“别说话,省点力气。”
她却挣扎着坐起来,看向玄真子:“你带她来了这里……说明她就是那个人。”
玄真子没否认。
白璃转头看我,眼神复杂:“你看到书里的内容了吗?”
我点头。
“那就该知道,玉佩完整之时,便是献祭之日。”她说,“每一片碎片,都需要宿主的命来激活。你想活,就得让别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