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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又一转,是她生日那天。
陆景深包下整个西餐厅,笨拙地为她切牛排,最后还为她一个人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
顾念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从来没为别人做过这些!”
我冷漠地戳破她的幻想泡沫。
“是吗?那家餐厅是夏知遥的据点,她每周都要去三次,陆景深带你去,大概是去习惯了,连换个地方都懒得想。”
“至于烟花......你知道夏知遥生日,他送了什么吗?”
顾念的声音带着挣扎。
“他送了什么?”
我嗤笑一声:
“夏知遥生日那天,陆景深用她的名字买下了一颗小行星的永久命名权。”
“你说你那场烟花,跟人家一比,顶多算个响屁。”
“不......你胡说!你这个怪物,你在骗我!”
顾念的信念瞬间崩塌,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抬起头,朝着坚硬的铁门狠狠撞了过去!
“闭嘴!”
脑海里尖锐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我靠着门大口喘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在黑暗中摸索,指尖触碰一根从墙壁里脱落的铁丝。
我将它掰了下来,摸索着插进老旧的门锁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伤口开始发炎,高烧让我头晕目眩,饥饿和剧痛不断侵蚀着我的意志。
好消息是,门锁松动了。
这时,门上的小窗突然被拉开,一个发霉的面包被扔到我脚边。
紧接着,一只手伸了进来,将面包往里推了推。
陆景深的声音带着戏谑。
“饿了吗?狗叫一声来听听。”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扇早已被我撬松的沉重铁门,狠狠地朝着他的手臂砸了过去。
骨头断裂的声响在地下室里格外刺耳。
陆景深发出凄厉的惨叫,痛苦地缩回手。
我一脚踹开大门,在他惊恐的注视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进了地下室。
然后反手将门从外面锁死。
“顾念!你这个疯子!放我出去!”
“你敢动我?!我要你死!”
听着他在里面疯狂的咒骂和砸门声,我靠在门上笑了。
“我们不是一伙的......”顾念虚弱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你把他关起来......我们怎么办?”
我嗤笑一声:“闭嘴,再吵,我现在就把门打开,让他出来把你掐死。”
意识深处的啜泣声瞬间消失。
我敲了敲门。
“陆景深。”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下,随即是更疯狂的撞门声:“开门!顾念!你敢耍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我拿起门边的老虎钳。
“想让你尝尝,当初她被你们踩在脚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