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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钳在我手中开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内的撞击声停了。
“顾念......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压抑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把脸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声音很轻。
“你当时打她的时候,用的是哪只手?”
“伸出来。”
我的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他开始咒骂,声音却在发抖。
我靠着门,静静地等。
过了很久,门上的小窗被猛地拉开。
一只手,骨节分明,保养得极好,但就是这只手,把顾念打到濒死。
我举起老虎钳,对准他最脆弱的小指。
他凄厉地尖叫着,想把手缩回去。
可小窗的开口太小了,死死卡住了他的手腕,进退不得。
我看着他徒劳地挣扎,手腕被粗糙的铁框磨得鲜血淋漓。
“我给你一个选择。”
他的动作停住了,惊恐地看着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五根手指,你自己选一根,我只废一根。”
这种感觉一定很奇妙,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就像当初我被困在顾念的意识里,眼睁睁看着她把我们一起拖入深渊。
他剧烈地喘息着,汗水从额头滚落。
“我......我选......”
最终,他闭上眼,颤抖着指向小指。
“好。”
我答应了,然后在他睁开眼的瞬间,老虎钳狠狠夹住了他的大拇指。
骨头碎裂的脆响和他的惨叫混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松开钳子,他的大拇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血肉模糊。
他疼得浑身抽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你......你不是说......”
我没理他,钳口对准了他的食指。
“不!求你!求你了!顾念!”
他开始哀求,声音里满是鼻音和哭腔。
“别碰我的手......我不能没有这只手......我还要弹钢琴......”
“弹钢琴?”我笑了,“夏知遥喜欢听?”
“啊啊啊啊!”
他再次惨叫起来,但剩下的四根手指我还是一根都没有放过。
“选择权,是强者的游戏。”
“而你,现在是弱者。”
我扔掉沾满鲜血的老虎钳,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毁了顾念活下去的希望。
我就毁掉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他的手,他的尊严,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