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苦涩的弧度,“景曦,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是啊,我希望他恨我,希望他痛苦,希望他反抗。这样我才能更理直气壮地继续我的报复。
可是,他没有。他顺从得可怕,冷静得可怕。
“那你呢?”他反问我,声音低沉,“这五年来,你靠着对我的恨意,走到了今天。现在,你如愿以偿了。然后呢?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一直这样……折磨我,直到你厌倦为止?”
我愣住了。然后呢?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复仇似乎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意义,但当复仇的对象以这样一种方式呈现在我面前时,我忽然感到一阵空虚。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硬起心肠,别开脸,“你只需要记住,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薇打来的,语气焦急:“景总,不好了!不知道谁把墨渊在我们公司打工的消息捅给了媒体,现在公司楼下围满了记者!还有……还有人在网上爆料,说您非法拘禁、虐待墨渊,利用他进行不正当竞争!”
我的酒瞬间醒了。麻烦,终于来了。
第五章:风波与共谋
我和墨渊迅速赶回公司。楼下果然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对准了公司大门,闪光灯亮成一片。看到我的车出现,记者们立刻蜂拥而上,几乎将车子包围。
“景总!请问您真的用一元钱买下了墨渊先生吗?”
“景总,关于非法拘禁和虐待的指控您作何解释?”
“墨渊先生!您是否受到胁迫?您现在的处境如何?”
“景总,这是否是一种新型的炒作手段?”
问题像子弹一样射来。我深吸一口气,对墨渊说:“待在车里别动。”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表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面对汹涌的媒体,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无奈:“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首先,关于我公司与墨渊先生之间的关系,完全是基于法院裁定的合法债务重组方案,所有流程公开透明,不存在任何非法行为。相关文件我们已经准备在案,欢迎各位监督。”
我语气沉稳,继续道:“其次,所谓‘虐待’、‘胁迫’纯属子虚乌有。墨渊先生在我公司担任职务,是通过劳动获取报酬并偿还债务,这是他本人的选择,也是法律支持的正当途径。我们公司为所有员工,包括墨渊先生,提供的是合法合规的工作环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