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他挺拔的背影拖着长长的影子，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倔强。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弹幕和飞速上涨的打赏金额，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近乎病态的快感。
墨渊，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欠我的，我要你连本带利，一点点还回来。
第二章：直播间的“渊宝”
墨渊搬起第一张沉重的实木椅子时，直播间彻底沸腾了。
弹幕密集得几乎看不清画面：
【啊啊啊渊宝用力了！衬衫袖子挽起来的手臂线条好帅！】
【虽然但是……有点心疼怎么回事？】
【心疼个屁！想想他当年怎么对别人的！】
【主播干得漂亮！这才是真正的霸道总裁改造计划！】
【礼物刷起来！给渊宝加鸡腿！（虽然他现在可能吃不起）】
【用户“墨渊的前秘书”送出一架火箭！留言：墨总，没想到您也有今天！】
【用户“吃瓜群众小王”送出一波666！】
【用户“曦光女神是我偶像”送出十艘游艇！留言：女神求翻牌！折磨他！不要停！】
打赏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像是最动听的交响乐。我靠在拍卖厅门廊的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墨渊劳作。他显然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体力活了，动作有些生疏，甚至笨拙。沉重的木椅对他高大的身形来说不算什么，但那无形的压力和心理上的落差，远比物理重量更折磨人。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后背的衬衫，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重复着弯腰、搬起、行走、放下的动作。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下，这个男人依然有种惊心动魄的英俊，一种破碎感的俊美，反而更激起了直播间里某些观众的……保护欲和施虐欲混合的复杂情绪。
“啧，墨总这体力不行啊，才搬了三张椅子就喘气了？”我对着麦克风，语气轻飘飘地，“看来以前坐办公室太久了，缺乏锻炼。家人们，觉得墨总需要加强体能训练的，扣1！”
满屏的“11111”飘过。
墨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继续走向下一张桌子。
这时，一个法院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有些为难地对我低声说：“景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墨先生他毕竟……”
“毕竟什么？”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王干事，法院既然把他判给了我，在这一年里，只要不违法，如何‘使用’他是我的权利。我现在就是在帮他创造价值，偿还债务，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您对法院的判决有异议？”
王干事被我一噎，脸色变了变，终究没再说什么，摇摇头走开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成王败寇。如今我景曦站在赢家的位置，自然有资格制定规则。
墨渊大概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搬着桌子的手背青筋凸起。但他依旧沉默，像一头被拔掉了利齿和爪子的困兽，只能用沉默维持最后的风骨。
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把门口那堆杂物清理干净。卡车司机发动车子离去，墨渊站在空旷的场地中央，微微喘着气，衬衫湿透，粘在身上，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几缕垂落下来，遮住了他部分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