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举起手机，给他来了个汗水特写。“辛苦了，墨总。首秀表现不错，直播间人气峰值破百万了，打赏金额……”我看了眼后台，“扣除平台分成，净收入五千八百块。按照我们的约定，百分之五十用于偿还你的核心债务，另外百分之五十嘛……”
我顿了顿，看着他汗湿的俊脸，笑道：“作为你的‘管理者’，我提取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费。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你的生活费。也就是说，你今天赚到了一千七百四十块。恭喜你，墨总，至少接下来几天的饭钱有着落了。”
他抬起眼，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那双深邃的眼睛透过湿漉漉的额发看着我，里面翻涌着太多情绪，最终却只化为一句极低的、带着沙哑的问句：“景曦，这样……你开心了？”
我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才哪到哪？墨渊，比起你当年给我的，这点开胃菜都算不上。”
我转身，走向我那辆醒目的红色法拉利。“跟上，带你去‘宿舍’。”
他站在原地，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跟在我身后。他没有选择。现在的他，连搭乘公共交通的钱都没有。
我把他带到了我名下的一处公寓。不是市中心那些豪华的顶跃，而是一套位于老城区、面积不大、装修简单甚至有些陈旧的房子。这里离我的公司很近，我以前加班太晚偶尔会过来住一下，平时基本空着。
“以后你就住这里。”我打开门，指着里面，“水电燃气网络费自理，从你的生活费里扣。这是钥匙。”我把一把旧钥匙扔在门口的鞋柜上。
墨渊扫了一眼狭小的客厅，老旧的布艺沙发，油漆有些剥落的墙壁，没说什么。
“今天直播的打赏，生活费部分我已经转到给你新开的电子账户里了。”我拿出另一部旧手机递给他，“喏，你的新手机，里面只有基本通讯软件和支付软件，账户里有一千七百四。省着点花，毕竟……”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下次赚钱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接过手机，手指收紧。
“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曦光传媒报道。”我下达指令，“给你安排了新工作。”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什么工作？”
我红唇微勾，吐出两个字：“前台。”
第三章：前台“接待”墨先生
曦光传媒的前台，是整个公司颜值的门面。当身高腿长、颜值逆天、哪怕穿着几十块钱的白衬衫黑西裤也难掩矜贵气质的墨渊站在那里时，引起的轰动效应是核弹级别的。
公司内部聊天群已经炸锅了。
【惊！新来的前台小哥是神仙颜值！】
【那不是神仙！那是前神仙！是墨渊啊！！】
【老板把他弄来当前台？这是什么魔幻剧情？】
【我滴妈，近距离看更帅了，这骨相这皮相，绝了！】
【他看起来好冷，好禁欲，想扑倒……（危险发言）】
【楼上冷静！那是老板的‘私人财产’！】
我坐在顶楼的办公室，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楼下大厅的盛况。墨渊面无表情地站在前台后面，身姿笔挺，仿佛站的不是服务台，而是他曾经的商业帝国指挥中心。不断有员工假装路过，实际只为了多看他几眼，甚至还有胆大的跑去问路或者咨询问题，他只垂着眼，用最简洁的语言回答，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