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辰宴验尸
生辰宴上，没看到我的身影后，赵君临大发雷霆。
“赵梨落呢？”
赵君临的声音压着不耐。
“陛下息怒，梨落病重，恐污了娘娘吉日。”季宴臣恭敬垂首。
“病重？”赵君临冷笑，“又惯得什么臭毛病？拖来！雨里跪着醒醒脑子！”
“陛下！”季宴臣急跪为我求情。
“臣寻得一奇才仵作，验尸之术神乎其技！愿献与陛下，求陛下息怒，宽恕梨落！”
苏雨嫣也柔声劝解：“陛下，今日是臣妾生辰，饶了妹妹吧。”
赵君临面色稍缓：“罢了。人呢？有何本事？”
季宴臣眼中闪过疯狂，击掌：“抬上来！验！”
白布掀开！
我那刀疤纵横，四肢扭曲，腹裂狰狞的尸体，呈现在众人面前。
青年仵作面无表情，冰冷宣判：“死者女，年约双十。半月前暴雨夜，外力勒毙，颈骨断。”
“体无完肤：鞭笞、烫烙、锐器切、钝器击。十指指甲拔除，指骨断。”
“喉部灼蚀，生前灌哑药毁声。”
“腹有巨大撕裂伤，水中强行分娩所致。盆骨陈旧骨折，分娩时遭重击，“长期囚虐，脏器衰竭......”
一语惊四座，向来感性的苏雨嫣瞬间泪眼婆娑，声音颤抖。
“天啊......这尸体从何而来？她生前怎么会吃这么多苦？”
“若是让她至亲至爱之人若知晓......该有多心痛啊！”
季宴臣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赵君临笑着问。
“陛下感觉如何？”
赵君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式点头。
“嗯，的确是个人才，明日随朕回京到大理寺任职。”
随即他皱眉挥手，“抬下去吧，莫再给皇后生辰宴平添晦气。”
我颓废的飘远，原来人死了以后灵魂还可以这么痛。
生辰宴的喧嚣散尽，夜凉如水，赵君临躺在龙床上，辗转难眠。
“梨落......”
他低喃，烦躁地坐起身。
这一刻，他只想亲眼看看她，看看那个被他罚跪、被他斥责、被他亲手推给季宴臣的妹妹......
夜色掩护下，他凭着模糊的记忆，避开守卫，竟真翻入了季府深处那个他曾为她挑选的小院。
动作笨拙，甚至踩碎了一片瓦，龙袍下摆沾了湿泥，狼狈不堪。
院内死寂，只有一间偏房透出微弱的火光和压抑的啜泣。
他皱眉，悄声靠近窗棂。
屋内，一个他依稀记得是自己赐给梨落的丫鬟似乎是叫海棠？
正跪在地上，面前一个火盆，纸钱燃烧的灰烬飘飞。
海棠骤然见他，如见救星般尖叫扑来，死死抓住他衣摆。
“皇上！！您终于来了......”
她目眦欲裂，声音泣血。
“小姐死了！在水牢里被季宴臣活活折磨死的！连小主子都没保住！求您给小姐报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