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便宜租了间凶宅，却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对门清纯的邻居总在深夜检查我门底的小洞。
当我终于忍不住趴下窥视，却看到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正从屋里，向外盯着我。那是我自己的眼睛。
如果屋里的是“我”，那站在门外的我，又是谁？
1
这一切还要从我搬进这个高档小区说起。
我叫曲元。
我住的是个高档小区，房租却是周边市场价的六折。
我当时初来乍到，在这城市，急需一个落脚的地方。
也没细究为什么房租低这么多。
我以为我捡了个便宜，现在想想，我他妈就是个傻子。
我拖着行李箱进来那天，保安看我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
保安告诉我，这房子之所以低价出租，是因为屋里死过人。
房子最开始是租给了一个女主播，但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跳楼死了。
这房子也就成了凶宅。
在你之前也出租过，那人搬进来住了几天。
但没多久，住进来的那人就失踪了。
凶宅的名声不胫而走。
至于什么神鬼之说？我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糟心事比听说的鬼故事多得多。
与其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担心下个月的房租。
如果非要说这房子有什么瑕疵的话。
高级防盗门的智能门锁的可视屏幕处，居然贴了厚厚的胶带。
还有门底下居然有个什么东西钻出来的小洞，直径大概 1 厘米左右。
我琢磨着定是屏幕坏了才贴的，有一天晚上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结果撕开胶带，屏幕好好的没半点问题，除了一直亮着。
低头看向屏幕，对门的动静、走廊的角落都清晰可见。
2
对门住的是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太养眼了，皮肤白净，眼神澄澈，笑起来还有浅浅梨涡。
从我第一眼撞见她，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心里开始想入非非……
说不定自己的桃花运就要来了，嘿嘿。
住了约莫一周左右。
每当进门的时候，我总觉得有道视线在盯着我，就像黏在我身上。
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为强烈。
就像有人站在我的床头，静静地俯视着我。
几乎要将我盯死在床上。
有一天晚上，回来得比较晚。
感觉屋里的温度有点低。
我也懒得洗漱，脱了衣服直接躺在床上。
我睡觉一般都比较沉。
还是感到那道视线在若有若无地盯着我。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睡意。
迷迷糊糊地就感觉有人在床边走动。
凌晨三点左右，我是被胸口的重压惊醒的。
不是梦魇。
那触感太真实了，像有人拿块浸了水的棉絮压在肺上，每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我猛地坐起身，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
下意识瞟了一眼窗外。
这一瞟，差点吓掉我的老命。
就看到窗外有一双脚晃来晃去，还涂着红色指甲油。
我还以为是看错了，我这可是 18 楼。
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
爬起来壮着胆子从窗户探出头往上一看。
在我抬头的瞬间。
发现她刚好也在低头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