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稳定在99%。】
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宿主，你刚才太冒险了。】
「不冒险，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苦笑。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痕，第一次对这个任务感到了绝望。
2
程聿的心里，住着一个叫沈蔷的女人，那个照片上如火焰般的女孩。
他所有的疯狂和偏执，都源于她。
而我，只是一个恰好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倒霉蛋。
想要降低他的黑化值，我必须知道沈蔷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关于沈蔷的一切，在程家都是禁忌。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别墅里的佣人，她们都讳莫如深，没人敢提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程聿没有再找我。
他把我当成了空气，彻底无视。
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却从未消失。
我知道，他在暗中观察我，像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实验品。
我必须找到突破口。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周后，是程家的家宴。
程聿的爷爷，程家的大家长，八十大寿。
作为程聿名义上的「女友」，我必须出席。
宴会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我穿着程聿让人送来的白色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程聿的父母对我视而不见，倒是他爷爷，多看了我几眼。
「阿聿，这个女孩子，看着倒有几分……」老爷子话说到一半，又摇了摇头，没再继续。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有几分像沈蔷。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溜到了别墅三楼。
我知道，三楼是程聿的禁地，除了他，谁也不许上去。
而沈蔷的秘密，很可能就藏在这里。
我避开巡逻的保镖，找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门没有锁。
我推门进去，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粉色的墙壁，公主风的装饰，但很多东西都被砸坏了，一片狼藉，仿佛经历过一场剧烈的争吵和打斗。
在破碎的梳妆台下，我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日记本。
我没有钥匙，正当我准备用发卡试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
程聿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步步走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迷路了。」我攥紧了手里的日记本，强作镇定。
「迷路？」程聿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日记本上，「迷路能迷到沈蔷的房间，还能顺手拿走她的东西？」
他一把夺过日记本，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苏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黑化值99.6%！】
我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我只是好奇！」我急中生智，大声喊道，「我好奇！那个叫沈蔷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对她念念不忘，却要找我这么一个替代品！」
我豁出去了。
与其被动地等死，不如主动出击，把一切都挑明。
「你把我当成她的影子，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
我眼眶泛红，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