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交错。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不再是那个单纯依赖我、满眼崇拜的小奶狗，也不再是刚才那个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狼狗。他像一个撕开了所有伪装，露出血淋淋真心和不堪手段的、无措又绝望的信徒。
愤怒、震惊、被欺骗的刺痛，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他这番疯狂告白所触动的心酸，在我心里疯狂交织，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椅子向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需要静一静。”我的声音颤抖着，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你……你也冷静一下。”
说完，我几乎是逃离了办公室，连包都没拿。
那晚，我没有回家。
我去了闺蜜家，脑子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都是沈晞的话和他那双通红的、盛满了痛苦和偏执的眼睛。
闺蜜听完我的叙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卧槽！现实版《危险的恋情》？这弟弟段位太高了吧！养成系替身文学照进现实？”
我苦笑：“你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心里乱死了。”
“说正经的，”闺蜜收敛了玩笑神色，“虽然手段是有点那啥……但听下来，这弟弟对你确实是真上心，而且暗恋了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关键是，薇薇，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抛开顾宸的影子不谈。”
我沉默了。
是什么感觉？
是习惯了他无处不在的照顾，是享受他炽热专注的目光，是听到他弹琴时会心动，是看到他和其他女孩子说笑时会莫名的不舒服……甚至在他刚才那样逼迫我、揭穿一切时，我除了愤怒和害怕，心底深处，竟然还有一丝可耻的、被如此强烈爱着的悸动。
我真的，只把他当顾宸的替身吗？
“顾宸回来了，你怎么想？”闺蜜又问。
我怔了怔。顾宸回国，我确实有一瞬间的悸动，那是源于青春期的遗憾和不甘。但那份悸动，似乎很快就被沈晞带来的这场风暴吹得七零八落。
“我……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了。”
“那就对了！”闺
